秦知言没有早上那么癫狂,换了一身黑色的风衣,依旧是那么知性优雅,季语安进门的时候,她就带着季语安参观,每一幅都给她讲。
其实,不用她说,以前那些看不懂画,这会季语安都懂了,雪地里的星火,是她背着所有人抽烟的开端,门缝里拉扯的手,是她们说不清的纠缠……一切一切的,都在暗示她们的结局。
直到走到画展中央,看到昨天那副画。
秦知言给它取了名字,叫《深海的吻》,季语安停下脚步,抿紧的唇动了动,她深吸口气,看向秦知言,道:“这幅可以送给我吗?”
“你喜欢吗?”秦知言问。
“喜欢。”季语安说,“一眼就能认出来是我。”
“好。”秦知言一直阴沉着的眸,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她走到画前抚摸了两下,又低吟了一声,“你喜欢就好。”
画并不多,俩人却走了几个来回,像是把从小到大所有的回忆都走了一个遍,终于到了日落西山,季语安看向门外,“那我走了啊。”
秦知言没说话,把她送到了门口,秦知言站在台阶上,微着头拿出打火机点着烟,滑珠擦了几下才点燃了火,这次她抽烟没有刻意去避开谁。
直到季语安走到站牌底下,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季语安的名字,季语安愣了一下,似在挣扎回不回头。
秦知言又她喊了一声,“你看我一眼。”
季语安双手遮在眼前,哽咽了一会,缓缓转过头,“我都说了再……”
话还没说完,秦知言侧着身,手就轻轻那么一扬,点着火的打火机,落在了堆积的画上,火瞬间染了起来。
季语安愣了。
时欢却傻了!
这一段剧本里根本就没有写!
烧画的那一幕太快了,等时欢反应过来往画室里冲的时候,唐意秋却拦住了她,将她搂在了怀里。
时欢要叫,她又捂住时欢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