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总是去想她。
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她的笑容,耳边就会响起她的声音。
她那勾人的浅笑,还有刻意卷着尾音慢吞吞在他耳边吐字唤他名字时的语气,每晚都会重现。
每晚。
然后,她就被他写进了歌里。
一千多个日夜里,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到现在他都还留着那个本子。
那上面的每一首歌,都与她有关。
每一句歌词,每一个旋律,都是她。
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
宋菱望着楚让,轻声问了句:“你过得不好吗?”
他低头瞅了她一眼。
不好。
每一天都很难熬。
没有你,每一秒都变得漫长,每一瞬都无比难熬。
我只会按部就班地吃饭、上课,像个被人操纵支配的提线木偶一样,机械地重复动作,麻木地没有灵魂。
只有到了晚上,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我这个提线木偶才会短暂地拥有自己的意志,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刻画出你的面容来,一次又一次地描摹出你的笑脸来。
再闭上眼,仿佛这样就能听到你的声音。
每晚每晚都想你想的发狂。
楚让没说话。
直到宋菱被他夺去呼吸的那一秒他都一个字都没说。
——你过得不好吗?
过得好也罢,不好也罢,都已经过去了。
我现在只要你以后都陪着我。
楚让没有执意打破沙锅问到底。
如果宋菱想说,在他说出他想要了解她那五年到底过得怎么样那句话来后,她就会告诉他。
包括她那段婚姻,那个男人,甚至,那个他不知道什么寓意的“327”,可能都会被提及。
但是她没有。
她只是简洁笼统的一句带过,然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来。
我在告诉你。
你感受到了吗,宋菱?
楚让把人抱在怀里,从她的身上汲取着他曾丢失了五年的寄托。
宋菱有些头晕目眩,她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下,眯了眯,又旋即闭上。
良久良久,他才放松了一点力道。
呼吸微重地搂着她,垂下眼睫,轻抿唇。
宋菱轻笑了声,她舔了舔嘴角,呼出一口气来,嗓音染上了一点点的娇媚,略带调侃:“吻/技飞速见长啊。”
楚让声音慵懒:“飞速见长的可不止这个。”
宋菱怎么会不懂他在说什么。
她不甘示弱,附在他的耳畔处低声呢喃,还刻意压了一些声线,听上去娇娇儿的:“那你让我见识见识?”
楚让哼了声。
须臾,被迫躺在沙发上的宋菱看着楚让,轻拧眉拨开他的手,失笑着嗔怪:“晚上!”
楚让的眼眸黑沉,他低头看着她,表情很淡,谁都看不出来他有多隐忍克制。
“翻倍。”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往后退了下,坐到旁边。
宋菱翻了个白眼。
“你粉丝们要是知道你私下是这个样子,绝对会大跌眼镜,以为自己粉错了人。”
楚让的长腿交叠,他微微前倾了些身子,伸手拿起水杯来,仰头喝了点水。
男人的喉结有规律的一上一下地滑动着,修长的脖颈细长,脖颈之下是一块对称性感的锁骨。
宋菱坐起来,随手理了下微微凌乱的头发,就凑了过去。
楚让还以为他想要拿过他的水杯去喝水,谁知她的手下一秒就伸过来,覆在了他的喉结上。
女人的指腹温热、柔软,带着一点点指尖香。
宋菱的手顺着线条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动,触碰到了他略微紧绷起来的下颚,进而指尖轻点上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