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公司呢。”
“你到窗口往下看看。”
容嘉拿着手机,疑惑走到窗口。这一片在公司后头,毗邻厂房,地方比较偏,往下一看,是逼仄的公路。
一辆银色的轿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路中央。
容嘉连忙打字:“你怎么把路给堵了?要是后头有车进来怎么办?”
许柏庭淡淡:“那你还不下来?”
容嘉:“……”
几乎是带着一股气,她飞快拾掇起来。
往常她都是最后一个走的,卖力得很,李芸芸很是惊讶,笑话她:“这是要上哪儿呢?紧巴巴的。”
容嘉还没答,周欣先说了:“李姐你可识趣点吧,一看就是佳人有约,你还没眼色得问!”
容嘉白她一眼:“说你语文没毕业吧。佳人有约是形容男人的,女人能这么形容吗?孩子,回去多读点书。”
大家合作久了,周欣也不尴尬,手指搭住她肩上,笑得促狭:“那你教教我,美女有男人约要怎么形容呢?”
容嘉把她手弹开:“放过我吧姐姐,鸡皮疙瘩起来了。”
几人哄笑。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帮狐狸精,容嘉非常出了门。
周欣走到窗前,目光凝了一凝,回身朝李芸芸招手:“过来。”
“干嘛?”李芸芸不情愿的。
周欣伸手往下面指:“你看,迈巴赫啊,这系列要上千万吧。容嘉平时不声不响的,钓了这么大一条鱼啊。”
李芸芸也是楞了一下:“真的假的啊?”
周欣:“当然是真的了,我亲眼看着她上车的。”
李芸芸迟疑:“……那她和谢总呢……”
周欣看向她:“你什么意思啊?”
李芸芸也不确定:“谢总没在追她吗?我一直以为他俩有一腿呢,感觉谢总对她很照顾,还把他女朋友都给踹了。还是我想多了,他们就是朋友呢。”
周欣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你傻呀,这世上,哪有什么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她就一小婊砸!要是没点儿手腕,能钓得这些个优质男人个个上钩啊。”
“不会吧,谢总看着一本正经的呀,他对旁人也挺和气。”
“说你单纯就是单纯。”
……
“送给你。”许柏庭从车后取出一大捧白玫瑰。
容嘉接过来,低头翻一翻,还数了数:“这品种很难得啊,许先生,您还真是下血本了啊。”
魏洵适时道:“这都是许先生自己种的,早起晚归,呵护备至,种了大半年才挑出这么一捧,可谓是极为难得的了……您不知道,这花对于光照和日晒都有特别的要求……”
几句话,魏秘书甘为马前卒,立刻把许柏庭捧成了为博红颜一笑呕心沥血的痴情总裁形象,简直比小说还小说。
许柏庭自己则坐在那儿,岿然不动,立足了逼格和架势。
但是,容嘉分明看到他眼底要笑不笑地忍着。
可见,这套说辞他自己都不信呢。
容嘉提醒道:“魏秘书,光照和日晒是同一种东西,下次胡诌拍马屁前记得进修一下语文。”
许柏庭终于没绷住,失笑:“好了,你别涮他了。想去哪儿吃饭?”
容嘉最怕选择,两手一摊,拿腔拿调道:“还是许先生您做主吧。”
“贫吧你。”
他嘴里这么说,唇角却有笑意。
后来他们去了锦绣园吃饭,一家当地的老牌高档中式餐厅。别看名字俗,这地儿以前是不对小老百姓开放的,来往的都是社会名流,有钱也订不到位子。
两个人,一个小包厢,桌上只点两根白蜡烛。
容嘉低头瞅瞅蜡烛,抬头看看他,一本正经道:“许先生,您还能更俗一点吗?中餐厅点白蜡烛,这是灵堂呢还是真穷没缴电费了啊?”
许柏庭低头擦拭筷子:“你不损我两句就难受是不?”
容嘉知道他胸襟宽广,从不在小事上计较,于是,又拿筷子敲敲桌面:“不然呢?许先生,您跟我讲讲,这到底是个什么典故?”
“你明知道历史是我的短板,还跟我扯典故?”
容嘉心道,就是知道这是你唯一的短板才扯出来叨叨呢!
嘴里却是阳奉阴违——
“是吗?那你不就是——”她托着腮,作出思考状,“忘了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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