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 / 2)

剑王朝 无罪 2276 字 5天前

大楚王朝有史以来在位时间最长的帝王。

此时这位帝王的眼睛里,除了期待之外,还有许多感慨和回忆的光芒在闪耀。

他想到了自己年轻时鲜衣怒马,那时才是真的喜好美色,往往听说哪里有出名的美人,便不远千里前往,纵情山水之间,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香艳的姻缘,就如现在这神女峰……这神女的名字,其实也是他取的。

岁月静好,一去却不复返,那些冰肌玉骨的美人早已变成一钵黄土,唯有这神女峰依旧云雾及腰,如永远不老,妙不可言。

……

丁宁微蹙着眉头,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天地。

古宗门遗留下来的法阵,隔着时代的界限,即便是他也必须深怀敬畏。

日上中天。

周家老祖微眯的眼眸陡然睁大,不等他出声,丁宁平静而凝重的眼眸里已经流淌出无数异彩。

浓烈的阳光洒落在一个个如白碗般的山谷里,在许多细小水滴的折射下,奇异的没有出现彩虹,而是变成了一条条金柱般的光束。

扶苏的呼吸也微微停顿,他脑海之中开始不自觉的想到之前周家老祖说的那两句话,感觉出其中有些纯金柱子一般的光束似乎有所不同。

而此刻,丁宁已经感知到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法阵。

他的目光落向其中一处如白碗的山谷。

落入那个山谷的光束里的许多真火元气被那个山谷吸收了,光束里,却是又有许多看不见的水汽蒸腾上来。

这一道道光束,又变成了这些水汽流动的独特通道。

在他的眼睛里,眼前的这些画面再度变成纯粹的线条。

有无数的真火落下,无数的水汽交杂在真火之间往上飞腾。

他的眼睛看不到那片山谷底部的具体情形,然而他却似乎看清了那片山谷底部所有的线路。

“走吧。”

他转头看了周家老祖一眼,平静说道:“不过这次你得带我们下去,否则太累,我或许便领悟不出进入阵门的方式。”

扶苏再度感到震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丁宁,“你真的已经确定阵门所在?”

丁宁看了他一眼,道:“既是类似于昔日三皇宗水火交融的手段,又想要尽可能的掩饰这封禁的气息,自然需要不少引风调和的通道,可以进入的阵门,自然不只一处。”

微微一顿之后,丁宁接着说道:“找一处可以进入的阵门不难,难的是如何破解阵门中的杀势。”

周家老祖的眼眸深处原本也弥漫着不信的神色,他不信丁宁能以这么快的速度看出一些端倪,然而听到丁宁此时的话语,他却是深吸了一口气,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你懂的倒是不少。”

他缓声吐出了这一句,崖壁间有阴冷蚀骨的风涌起,他和丁宁、扶苏的身体自这块凸起的岩石上悬浮起来,直接穿过了下方的雾气,徐徐朝着那方山谷飘飞而去。

神女峰或许便是昔日布这个阵者唯一一处败笔所在,离开神女峰落入下方山林,即便是丁宁也再感觉不出那些金色光柱有什么异常,当年的布阵者恐怕也身在山中,没有察觉在神女峰的一些地方,在一些独特的时候,会让这个法阵露出一些被人察觉的痕迹。

这个法阵所在的山谷地势也十分平坦,一望无际的矮树沉浸在乳色的水雾之中,不像是干地,倒像是幽深的湖泊。

按照丁宁记忆的方位落入这谷中外围一处,即便是扶苏都明显的感觉到前方有一股沧桑古老的气息,汇聚在明亮的光线里,朝着整个山谷不断的扩散,而有一种风水交融的气息,却是喷泉一样直冲上方的高空,仿佛要将这片天空刺出一个孔洞。

周家老祖的脸上泛出异样的红晕。

他用很笨的方式试出过这个法阵的阵门之一,这种清晰而相同的气息,便让他可以肯定,丁宁的判断是正确的。

丁宁的眉头深深的皱起,目光无比沉冷的扫视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能够布置出这样法阵的修行者远远超过普通七境的实力,内里的布置应该存在着许多足以对周家老祖造成真正威胁的地方,所以他此时并不在意周家老祖的想法,他只是全心全意的研究和感知着这个他也只是在古籍上看过一些介绍,而从未见过的法阵。

水雾极其浓郁,周围明明有风流动,但是吹入他的正前方却又骤然消失,连内里的水雾都一动不动,而水雾里的一草一木,更是如同绝对静止一般凝固在空气里。

只在刹那之间,丁宁感觉到了痛苦。

那些在雾气里一动一动的草木变成了无数线条,这些线条中带着的杀意,就像是无数荆条充斥在他的体内,让他的心闷难言。

噗的一声。

一口逆血不可遏制的从他的唇间喷涌而出。

第二十四章 现在和将来

“丁宁,你怎么样?”

一眼看到丁宁吐血,扶苏顿时惊骇的叫出了声来。

丁宁没有先回答他的话,而是尽可能的调匀了呼吸,然后弯下腰来,抓了一把干土,然后用力的朝着前方飞扬过去。

尘土在前方阵门里的水雾中散开,然而又化为绝对的静止,一粒粒微小的尘土表面被水汽包裹,在阵门里也变成了无数和下方草木一样的线条,然后尽数反冲回来,冲在丁宁的身上。

丁宁的衣衫上全是泥水,混杂着他的鲜血,显得异常的脏。

“乱丛生?”

周家老祖并未管丁宁的伤势如何,在那些尘土在前方水雾里绝对静止,形成和下方草木一样杂乱无章的线条时,他就已经联想到了一些东西。

丁宁一时沉默不语。

天地万物都有自身的元气,但万物的本源气息都流淌于内,不可能放肆的往外喷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