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媛!”
楚宏笙勃然大怒,瞪着她的眼神失落,“越说越离谱!江文海做过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可你非但包庇他,现在还是非不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这副模样了,嗯?”
“从我妈妈去世开始,我就是这副样子了!”
楚乐媛红着眼睛,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与父亲顶嘴,“我妈妈死了,她是被你们逼死的!”
“你——”
楚宏笙突然捂着心口,脸色苍白下来。
“爸爸!”楚乔一惊,急忙上前扶着他,伸手往他口袋里找药。
眼见他捂着心脏的位置,神情不对劲,楚乐媛也吓坏了,慌忙跑过去,却被楚乔一把推开。
“滚出去!”
楚乔反手指着她的鼻子,吼道:“楚乐媛,在我没有动手前,你给我滚出去!”
她从楚宏笙的上衣口袋里摸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嘴里,“爸爸你怎么样?”
楚宏笙紧紧闭着眼睛,只拍拍她的手背,用动作告诉她没事。
怔怔望着他们的互动,楚乐媛凄然一笑,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冷冷笑着后退,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眼角的余光瞥见楚乐媛转身,楚乔顾不上多看,只见父亲的脸色不好,她急忙拿起电话给医生拨过去。
一整天,楚乐媛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连午饭也没吃。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红又肿,哭得声音都沙哑。
下班的时候,秘书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确定她没事后才离开。
员工陆陆续续离开公司,楚乐媛去洗了把脸,回来后拿起皮包,也打算离开公司。走廊的尽头还亮着灯,她犹豫了下,还是迈步走过去。
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大门虚掩。坐在转椅里的楚宏笙,脸色似乎比早上好转一些。
楚乐媛咬着唇,想起她白天说的话,觉得有些过分,想要进去跟父亲道歉。
她手指刚刚触上门板,却见楚宏笙拿起桌上的电话,沉声道:“下周我要召开董事会……”
楚乐媛一惊,下意识的往后推开。她抿着唇,听着父亲的话,一张俏脸逐渐苍白如纸。
天气转暖,干枯的枝叶逐渐冒出新绿。别墅中的游泳池波光粼粼,水面泛着幽幽的暗芒。
二楼的卧室里,铺着白色的羊绒地毯。每到天气变冷的时候,权晏拓就会让人铺上,这样楚乔就能光着脚,直接踩在上面。
脚感特别好。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人推开,权晏拓穿着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大刺刺的走出来。
“又看这个?”
身后突然靠近一股热源,楚乔转过头看了眼,脸颊微微飘红。他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珠,身上只有一条内裤,结实的胸膛袒露无遗。
楚乔慌张的别开视线,低声道:“怎么不穿衣服?”
“穿了还要脱,多麻烦。”权晏拓毫不避讳的说,楚乔气的皱眉,狠狠瞪他。
伸手圈住她的腰,权晏拓微微用力,就把她从梳妆镜的椅子里勾进怀里,道:“这本日记你天天晚上都要看,看出学问了吗?”
楚乔瞥着嘴,制止他乱动的手,将日记收起来。她站起身,从浴室拿出来一条干毛巾,跪在他的身边,开始给他擦拭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