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东西现在口味很刁钻,权初若无奈站起身,从屋里拿出一个香蕉,重新蹲在它的跟前。
说来也奇怪,权初若刚扬起手里的香蕉,祸祸两只前爪霎时立起来,趴在笼子边上,鼻子嘴巴一起抖动。
“啧啧!”
权初若把香蕉伸进去点点它的头,骂道:“看你吃的这个胖,真想把你炖了。”
笼子里的祸祸似乎听懂她的话,缩着脖子躲开,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她手里的香蕉,模样委屈极了。
权初若勾了勾唇,将剥皮后的香蕉塞进去,看着祸祸埋头闷吃,她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起来,“祸祸啊,我后悔了。”
她手指拨弄着脚边的青草,一个人自言自语,“我不想去陆家,不想看见陆景亨。”
“看到他为就心烦!”
“哎,可我已经答应我婆婆回去了,你说我怎么办?”
“祸祸?祸祸!你怎么不说话,就知道吃啊!”
笼子里面的祸祸极度伤心欲绝,主人啊主人,人家冤枉啊!要是人家开口说话,那后果可是相当严重滴!
咳咳——
身后响起轻咳声,权初若转头看过去,随后又瞥着嘴低下头。
权正岩看到女儿那副表情,不禁叹了口气。他迈步走过去,在她身边站定,“都这么大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幼稚吗?
权初若看看祸祸,撅起嘴巴,“我愿意。”
天底下只有儿女们敢对父母说这三个字,这代表肆无忌惮的特权。
权正岩历来是个严肃的男人,从小对儿子,他始终贯彻疾言厉色。对女儿也总是板着一张脸,虽然脸色不好,但他没有骂过女儿一句,更没动手打过一下!
“初若,”权正岩剑眉蹙了蹙,盯着她的侧脸,沉声道:“爸爸知道你心里总是记着廖凡的事情,这些年我都没有跟你解释过,今天我可以告诉你,就算你让我重新再选一次,我也还是不能让你嫁给廖凡!”
“为什么?”权初若咻的抬起头,眼神万分不解。
“因为我是你爸爸!”权正岩回答的冷硬,几乎不讲任何情面,“我这一生阅人无数,廖凡是个栋梁,这毫无疑问!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注定不会是个好丈夫。”
当年权正岩当过兵,从过政。后来阴差阳错回家接手权氏,如今回想这几十年的风风雨雨,他面对家人缺失的关爱与责任,永远都无法弥补。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只要命令下达,无论是枪林还是弹雨,永远都是往前。他曾经问过廖凡,是否愿意离开部队,那一刻,他看到廖凡眼底的黯然之色。
他能够理解廖凡,可他也是个父亲,有他的掌上明珠。所以,他也有他的自私。
“你不讲理——”
权初若反驳,声色俱厉,“因为廖凡敬你重你,你就给他施压?”
女儿轻蔑的眼神,权正岩完全落在眼底,他勾唇笑了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不算错。”
“所以我就被当作筹码,送去与陆家联姻?”权初若气的沉下脸,别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