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缭绕的狐狸样儿闭了闭,安宁咬着嘴唇,死活愣是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厮又说什么鬼话呢?
错,她认了。
白旗,她也举了。
丫还想怎么样?成心找茬是不是!
垂下眼皮,咬着粉唇,安宁在思考对策。
一个刻意隐藏自己姿色的女人,显然那姿色是出众的,是让男人心猿意马的。沾染着水雾的狐狸样儿,狡黠又透着某种冷静到了深处的冷血,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明显没想什么好东西。
权煜皇给她这么轻飘飘的一撇,眸子沉了、暗了、深了。
男人那质变的眼神儿,安宁看的特别清楚。
当即,脑袋里运转的理智,‘砰——’的一声,就断了。
“姓权的——”
带着尖锐的颤音,是安律师头一次如此的惊慌失措。
她怕了,是彻底的怕了。
掐着她腰肢儿的大掌,猛地用力,禁锢了她之后……
‘撕拉’——
一声儿,那柔软且舒适的男式t恤,在他的用力之下,一分为二,遮羞布只剩下了一个字儿——
布!
又是‘咚——’的一声儿,她的身体,狠狠的被男人抵在墙面而上,又沉又闷,听着就很痛。
但安宁此刻哪儿还顾得上这身体上的疼痛?
她指甲也深深的嵌入男人手臂的皮肤之中,夹裹着她又惊又恼又羞又怒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姓!权!的!”
“你丫又发哪门子的疯?!”
看到她疼的微微倒抽凉气儿,权煜皇唇边的笑意,顿时就舒坦了。
他那不加掩饰的眼神儿,上上下下的在她身体上的打转儿。
“宝贝儿,五爷说过没有?你身材真好!”
安律师的好身材,那是连同位女性的田小甜都要嫉妒的。也是让男人都发疯的。
她此刻双手护在胸前,紧紧的抱着自己,可连一半的春光都遮掩不住。
犹如江南上好名贵绸缎一样细嫩又光滑的肌肤,似牛奶、若陶瓷、吹弹可破。
浅浅的晕着浅粉色,像极了随风飘散的桃花的花瓣儿。
嫩、鲜、艳!
也不知道安宁是被气的,还是害羞的,双手抱着自己抵在墙壁上瑟瑟发抖。
犹如海藻一般又黑又密的长发,就那么散落在她的肩头。勉强……算是稍微的遮住了点儿。
安宁从没想过,自己留长头发竟然也能发挥这种意想不到的作用。
黑发白肤,越发的是衬得她唇红齿白。
当然了,安律师脸蛋儿上的红晕,大部分还是被气的。
安宁实在是没有想到,上一秒妖眸中还情愫浓重的男人,下一秒竟然会如此对待她!
直接撕了她的衣服不说,还一巴掌把她扇在墙壁上,就是那种抠都抠不下来的。
王八蛋!
她果然没说错他,丫就是一个诡谲难测的阴狠玩意儿!
这么骂他,一点都不委屈他。
“权煜皇——”男人刚一动,安宁就十分警惕的抱着胸口盯着他,“你又想干嘛?”
“不就是你?”
她千篇一律苍白且无力的质问,男人也用千篇一律的流氓话来回答她。
口头流氓归流氓,但权煜皇也仅仅只是伸手撩了撩她散落在肩头、胸前的黑发。温柔的将她的长发别在她的耳后,只是将被遮住的美景,原原本本的释放了出来。
他那动作温柔的,都不像是安宁口中的阴狠玩意儿了。
“你……?”蹙了蹙眉头,安宁将质问活生生的吞回到了肚子里,只是眯着一双狐狸眼儿,浅浅带着点点疑惑的瞥着他。
权煜皇唇边噙着一抹邪戾的弧度,手背不缓不急的在她脸蛋儿上划过,那翠绿到极致且颜色极为纯正的扳指,划的她的脸颊,微微有些不舒服。
冰凉的玉器,尚且不如男人眸底凉意的十分之一。
“不是说要给五爷看伤势,不看了?”
丫有病?!
这是安宁的第一反应。
把她扒了个精光,豆腐吃了个精光,丫这时候莫名其妙的怎么又忽然提起他的伤势了?
咬了咬嘴唇,紧了紧狐狸眼儿,安宁鉴定完毕——
今儿权五爷有恙!
可惜了,她还是没药。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关,她又不算平安也不算顺利的对付过去了。
心下微微送了口气儿,安宁兜着一张小脸儿,“看!您先给我松开,我去穿件衣服就来给你检查伤势,成不成?”
“去!”权煜皇松开对她的禁锢,龙颜大悦的恩赐有加。
逃也似的从男人的视线中飞奔进了衣帽间,‘砰——’的一声儿,将衣帽间的门砸上。
那剧烈的响动,让权煜皇扬了扬眉头。
小狼崽子,气性还不小。
一从他手底下逃脱,那就变着花样儿的给他甩脸子。
果然,刚才不该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现在重新来过?
或许也还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