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这一仗,输得一败涂地(1 / 2)

因为计划是他帮着一起制定的,所以陆越川再清楚不过,这次五爷将煜灏丢出去当做诱饵,也是有打草惊蛇的意思在里边。

如果能让那幕后黑手露出狐狸尾巴自然好,但如果那老狐狸太过谨慎,没能露出狐狸尾巴,其实也无妨。

这一次,只是权五爷一个简单的试探罢了。

五爷做事情,一向谋定而后动。五爷的目的,绝不会只有一个。

反正五爷这次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老狐狸有没有露出狐狸尾巴,已经不重要了。

老狐狸自然是感觉到了五爷渐渐露出来的威胁性,想来那只老狐狸现在也是惴惴不安的惶惶不可终日吧?

不知道哪一天,权五爷手中的利刃就会落在他的脑袋上。将他碎尸万段,一报当年权家的血海深仇。

老狐狸这次的行为,尽管有些冒失与激进了。却,仍不失为一步好棋。

只是散播一些谣言罢了,最差劲的情况,也能刺激到煜灏,让煜灏去与五爷发生一些争执。还是那句话,以老狐狸的段数道行,只要煜灏稍微的冲动那么一点点,就会被那只老狐狸抓到煜灏把柄。一旦让老狐狸抓到了煜灏的把柄,那么五爷的处境,就会变得被动。

煜灏他……太容易成为别人攻击五爷的目标了!

心中暗暗决定回头一定得找五爷好好说一下煜灏的事情,陆越川抬了抬手心,说道:“嫂子,不好意思,又走神儿了,你刚说到哪儿了?继续说。我听着呢。”

安宁狐疑的看着陆越川,她很怀疑她刚才长篇大论的说了那么一堆,陆师爷估计一个字儿都没有听到耳朵里去。

一看到她的表情,陆师爷就明白她心中在腹诽自己什么。

于是笑了笑,“嫂子,我的确是走神儿了不假,但你的话,我还是一字一句的都听进耳朵里了。”

要是没有一心二用的本事,他还凭什么当权五爷身边的头号军师?

生怕安宁不相信自己,陆越川将她的长篇大论两三句话便做出了总结。

“第一,家宴这事儿,人尽皆知。人家知道了咱们都会去权家老宅参加家宴,城堡便空空如也,这个时候潜入城堡偷点什么东西,是最好的机会。第二,如果没有小团子的出现,暴露了煜灏害怕小孩子这件事情,咱们肯定会在权家老宅住上一晚上。第三,因为暴露了煜灏害怕小孩子,牵扯出了几年前煜灏的大错,这才临时决定了当天就回城堡,不在权家老宅住一晚。这是突发状况,没人可以提前预料。”

摊了摊手,陆越川问她,“嫂子,你刚才说的内容,就是这三点了吧?我没有遗漏什么吧?”

安宁凉涔涔的‘哦’了一声儿,斜睨着陆越川,“所以你骄傲炫耀个啥?”

走神儿也能听到她的话,而且还用更简洁的语言做出了总结,听见就听见了呗,总结就总结了呗,他炫耀骄傲个啥?!

就他陆师爷厉害是吧!别人都是小傻瓜是吧?

“……嫂子,继续说吧。”

“没有了。”安宁不爽的冷哼一声儿,“你陆师爷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她的态度陆越川也不在意,笑了笑,“那我再最后总结一下。综上所述,嫂子你才推测这是‘一场乌龙’。潜入进城堡里的老鼠,是为了得到这城堡里的某样东西。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趁着咱们都去老宅参加家宴了,城堡里没人的时候,迅速的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走人。却没有料到,我们临时改变了计划,回到了城堡。结果他们错失了溜走的机会,只能继续潜伏在城堡里。但一直潜入下去,肯定会被发现,这只是个时间问题。于是老鼠们铤而走险,趁着我们都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打算开溜。结果没有计划好的铤而走险,就是铤而走险。老鼠们的行踪暴露了,咱们也给躲进这防空洞了。”

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漏下什么,陆越川这才问道,“这就是嫂子你的想法了是吧?”

你必须得承认,人陆师爷能成为九处的二把手,能被权五爷当做是头号智囊,那真不是没原因的。

别的不说,就冲陆师爷这总结能力,那些个文件就非他莫属!

得到了安宁点头的答复之后,陆越川下意识的蜷起手指,想要敲一敲桌面儿,敲了空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不是在他的书房跟办公室里,他是在防空洞里。于是讪讪的收回手,慢条斯理的继续分析道,“嫂子的看法,有理有据。但总觉得缺了一部分最重要的东西。”

“是你让我随便说的,我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了。”

“哦,嫂子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的猜测比我自个儿的推断要靠谱多了。被嫂子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应该是‘一场乌龙’。老鼠们不是要潜入进来,只是想要得到某样东西,然后就迅速的离开。只是……”陆越川眯着眼睛皱了皱眉头,那张牲畜无害的娃娃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疑惑’两个大字儿。

安宁问他,“只是什么?”

“嫂子你的推断,我认为基本上就是事实。但其中,就是缺少了一部分最关键的内容。如果这部分的内容找不出来的话,那么就像是一串珍珠项链断掉了,所有的珍珠都找到了,但项链却找不到。所以无法将这串珍珠项链重新串在一起。”

陆越川的意思,安宁也充分的明白了。她思索了片刻,又问:“陆师爷,你在意的内容,是不是——”

“不是。”她的话还没有问完,陆越川就已经斩钉截铁的否定了,“嫂子,不管老鼠们想要什么,这都不重要。别的不说,光是五爷的书房里,那里边值得老鼠们冒死来偷走的东西就多了去了。人家想要的是什么,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是觉得……”

皱了皱眉头,陆越川的欲言又止,不是他信不过安宁。而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吗,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