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的爱情,她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与谁等谁七年没关系,叶承枢的爱,从来都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
他们啊,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爱我我爱你的关系。
他们的关系,从来都比你情我爱来的要厚重的多,也沉重的多。
“西索,问你个问题好么?”
“问呀!”
“你看我的时候,想起来的人,是谁?”
“色……色色,你在瞎说什么呀!”西索慌乱的闪了闪目光,低下头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我换一个问法吧。西索,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色色长得漂亮。”
“哪里漂亮?”
“眼睛。”
“只有眼睛吗?”
“当然不是啊。色色哪里都漂亮,但是眼睛最漂亮了!我啊,最喜欢色色的眼睛了!”
愣了愣神,顾灵色有点缓不过来。
也有一个人说过,他最喜欢她的眼睛。
叶承枢说,是在那个雨夜,她的眼睛吸引了他。他用了很多形容词,但都是她听不懂的词语。她从来没觉得,她的眼睛有叶承枢说的那么明亮,那么好看,那么的,让人浮想联翩。
叶承枢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她的眼睛的。
而西索,却是看着她的眼睛,望向了另一双眼睛。
“跟你想象中的那双眼睛,像么?”顾灵色随口问着。
西索点点头,“一模一样。”
爱不爱,眼睛说明一切。
西索爱的不是她,是她的眼睛。或者说,是跟她有一样眼睛的那个人。
从第一天被西索追求她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西索就会专注的望着她的眼睛,也望着她的眼睛。
叶承枢则不是。
怎么说,感觉不一样。
叶承枢说话的时候,也会看着她的眼睛,但她的一切,他都不会遗落。
而西索,关注的焦点只有她的眼睛。
是不是真的爱,从这里或许就能可见一斑了吧?
她啊,能从叶承枢的眸子里,看到细细碎碎的阳光,可好看了,可明亮了,可醉人了。
不管过了几个七年,只要望了望那双丹凤眼,她就能够确认一切。
她从西索眼睛里看到的是迷恋,是追逐。
而她从叶承枢眼睛里看到的,才叫爱情。
“西索,除了炸酱面,你还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
“真的吗?”金发美男像个大孩子一样,兴奋的拍着手,“只要是色色做的,一坨屎我也爱吃。”
“那好,等下我就去洗手间给你捞。”
“色色!我开玩笑的!”
“巧了,我也开玩笑。”
……
她回来的消息,本以为会疯狂的不胫而走,可事实却是,平静的连个涟漪都没有。
本以为会有一个接一个的人上门来问罪,来找她算账,来掐死她。
可她都做好了被掐死的准备,甚至连解释的说辞都想好了,别说人了,毛都没见到一个!
“不应该啊……”
顾灵色摇摇头,觉得有些诧异。
“妈咪,没什么不应该的哦。”
“嗯!”吻了吻手中的平底锅,顾灵色淡定如常,“游戏不玩了?”
“是玩完了。”叶柚子耸耸肩,一脸的欠揍模样,“单方面吊打,没成就感。”
“嫌没成就感啊?”顾灵色一乐,“成啊!改明儿妈咪介绍你两个游戏高手!你试试被人家单方面吊打的感觉吧!”
“一个是爹地,另一个是谁?”
“你白阿姨的老公!”
那两个家伙,可是有着在领导apk首脑峰会上面打游戏的经历!最可怕的是,当时叶承枢应该还在台上做报告。所以,那一次是叶承枢输给诸游了。
“白阿姨的老公?那就是诸叔叔啊。妈咪说话不要这么绕圈子。”叶柚子光明正大腹诽了一句,小脚成内八字,可怜巴巴的道:“妈咪,你今天回来都没亲柚子。”
早安吻,晚安吻,出门吻,回家吻。
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吻,都是当初姓叶的为了满足色心规定的。结果不知不觉中,她早就接受了,而且还传承了下去。
胡乱的将平底锅的菜炒了炒就盛盘,两手在围裙上蹭了蹭,顾灵色蹲下身,张开双手。
“嗷!”叶柚子嗷了一声,就扑了过去,“妈咪!”
亲了亲那小肉球的嘴唇,顾灵色忽然想到了什么,“柚子,你刚才说没什么好不应该的,什么意思?”
“就是爹地呀!”
“哈?”
“妈咪回来的消息,显然是爹地捂住了呀!省厅都是爹地的,他想隐瞒一个消息还不容易啦?”
“你爹地为啥要这么干?”
“因为他是叶承枢啊。”
“胡闹。妈咪正经跟你说事儿呢,你又给我臭屁。”
“色色,你错怪柚子了。她不是在跟你臭屁哦。”西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闪了进来,靠在门边上,同样可怜巴巴的道:“色色,你回来之后也没亲我呢!”
说着,还点了点自己嘟起来的嘴唇。
顾灵色脑袋一点,手一伸,食指中指不轻不重的‘亲’了一下西索的嘴唇,“嗯,说吧,我怎么错怪柚子了?”
“咦色色,你耍流氓!”
此流氓非比流氓。
“我要是真亲你了,那才叫耍流氓。”
西索受伤,冲柚子招招手,“心塞,过来安慰一下。”
叶柚子立刻滚了过去,顺着西索的胳膊就缠了上去,抱着西索的脑袋就是一通乱啃。
等被叶柚子啃舒服了,心里也不塞了,西索才乐呵呵的说——
“色色,但凡是个男人,下意识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回来了的消息。没什么理由,雄性骨子里的占有欲。我跟叶不算熟,但不妨碍我了解叶,他的占有欲,绝对是男人中的顶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