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权子墨没好气的一角踹翻了旁边的木椅子。本来就是岌岌可危的木椅子,被他这么一踹,直接散架,连一具完整的尸体也没能留下。
“操——”
黎兆予的人简直找死!
他话还没问完,这人竟然敢走?
不想随即权子墨又一想,能找到这一个机会跟那杀手有联系,这已经很不容易了。事情,江南省这边现在已经觉察到了。就是猪脑子也能猜到,江南省不会无动于衷,肯定会派人亲自过来调查。
这个人选么,不是他就是权子墨。
这种情况下,符生恩只会更加的警惕小心。想要再找到机会与联系联系上,恐怕会很难。
反正也很联系上波吉,无所谓了。
有这杀手守在医院附近保护波吉的安全,他当然是放心的。
如果符生恩还想继续进行他的计划,那他就绝对不能对波吉下死手。只要不下死手,大小伙子吃点苦头算得了什么?半年前人钱九江为了保护他,不也被刑讯逼供的差点死了么?
只要不死,那就行了。
现在权子墨的要求,就是这么的简单,又,透着卑微。
如果符生恩要对波吉下死手,那这杀手也不是吃素的。他会以一己之力拖住那些人,至少能给他争取到赶过去的时间。
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哪儿有把人质直接弄死的道理?
眯着桃花眼儿,权子墨联系了江南省的叶承枢。
不过也只给他送去了一个命令——
“叶承枢,把勒布雷他祖宗十八代全部给我挖出来!有一点点的遗漏,老子掀了你南宫殿的房顶!”
远在江南省的叶承枢接收到权子墨的这条联系,有些哭笑不得。
还有心情威胁他?
看来……权子墨已经掌握了那边的情况,并且也已经稳操胜券了?
不然,这家伙不会如此的轻松。
那个临走之前焦躁不安的权子墨,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轻佻不羁、风流潇洒、玩世不恭的权大少。
哪怕是生死一线之间,他也能谈笑风生。
放下心来的叶承枢,立刻给权子墨回复。也很简单,就一句话。
“三天之内,会有帮手到达。”
帮手?
权子墨莫名其妙的挑眉,“什么帮手?叶承枢身边,还有什么帮手能送来给老子?”
要是有帮手的话,叶承枢早就拿出来给他了。毕竟事关波吉的小命儿,叶承枢不会藏着掖着。
不过既然叶承枢说是帮手,那绝对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应该能帮他分担不少的压力跟责任。
耸耸肩,权子墨挺期待叶承枢口中的那个帮手。
“权叔,你笑的不要太贱。”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调查完毕回来的钱九江,没好气的说了这么一句。
“啊?哦!”权子墨回神儿,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速度挺快啊。”
“还行吧。要不是人生地不熟,我速度能更快。”钱九江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嘴唇,权子墨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登山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扔了过去。
钱九江拧开瓶盖,咕嘟咕嘟一瓶水下肚。
一抹嘴巴,他这才稍微痛快了一点。
热带的天气,简直要命!
“权叔,都已经调查清楚了。”
权子墨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直接说答案。”
“我心目中的能够拉拢的人选,不是别人,就是勒布雷——哦,勒布雷就是——”
“老子知道那狗玩意儿是谁。”
“你从哪儿知道的?”钱九江狐疑的看着他。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还没跟权叔仔细的说过勒布雷这个人吧?!
“老子的消息渠道又不止有你一个。”权子墨好笑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不会做任何的功课就贸贸然的跑过来么?那是我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钱九江一摆手,“我才不管你有多少个消息渠道。总之,我调查了这座城市的权利分布,以及人脉关系。我得出的结论是,找谁都不如找勒布雷身边的人!”
“哦?”权子墨脸上荡漾开一抹微笑,很满意的微笑,很欣赏的微笑,“说说看,为什么要从勒布雷身边的人下手。”
“因为勒布雷性格太过暴虐,对于他身边的下属,动辄打骂责罚。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因为他早年经历的原因,养成了他十分嗜血。他的属下,稍微有懈怠,就会被他扔进笼子里,活活被他的狗撕扯分吃掉。这样一个人,要说他的手下对他忠心耿耿,我是一百万个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