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连忆晨感觉自己的心情很平静。
不多时候,将解开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唐言嘴角挽起的笑容明艳,“所以你应该明白,我跟御兆锡无法分开,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他!”
咯吱——
连忆晨将门打开,眼睛盯着脚尖,“你可以走了。”
期待已久的愤怒场面并没出现,唐言秀气的眉头蹙了蹙,没等来她要的结果。她深吸口气,凛冽的眸子盯着连忆晨淡然的表情,终于气馁的离开。
啪!
连忆晨将大门关上,稍微在门前站了站,便提着东西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她黑亮的眼眸有些呆滞,许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滴滴滴——
冰箱提示声不断,可是连忆晨脑海中一片空白,就是想不起来自己要做什么。
夜晚的安城,再次阴雨密布。
窗前的单人沙发里,男人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珠。他俊脸微抬,目光穿过玻璃窗,定格在远方的某处。放在身侧的手机震动不断,许久后才被他接通,“说!”
“御少……”
电话那端的男人声音很低,“今晚唐言见过连小姐,但是时间不久,大概十分钟左右。”
啪——
御兆锡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边上。他上半身往后陷进沙发里,完美的五官隐藏在暗影中。他手中握着那个粉钻项坠,额上的青筋渐渐紧绷。
寇沅当年离开御家后,所在的学校是由连少显出资兴建的。寇沅去世后不久,连少显突然迎娶广碧云进门。还有这条粉钻项坠,以及那份亲子鉴定书,这所有的一切都已有最好的解释。
御兆锡俊脸低垂,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这多年,他始终无法放下寇沅的死。如果妈妈还能活着,哪怕她还是住在那间竹屋里,他也还能见到她。可是现在呢?
女人漂浮在水面如海藻般的长发,不仅仅是他们兄妹的噩梦,也是整个御家的噩梦。
当年他发过誓,他会抚养御雍,可也不会放过那个男人!
这笔帐,总要有个了结。如果命运安排他无法摆脱,那就只能用他的方式来终止。
御兆锡黑眸沉寂,他左手的无名指已经高高肿起,因为烫伤的缘故红肿异常。被他挑破的指尖没有用过任何药物处理包扎,又被冷水冲洗过,此时伤口已经发白,一跳一跳的疼。
人们都说无名指连通着心房,所以结婚戒指要佩戴在这里。他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可指尖那一阵紧似一阵的疼痛,却恰恰与他心痛的节奏一致。
上午十点钟,连忆晨正在跟设计图纸玩命的关键时刻,桌上的手机好像催命符,一直不停的响。
连忆晨担心声音吵到周围同事,只能将电话接通,“喂?”
“你怎么才接电话?”金曼的语气不善。
连忆晨盯着电脑屏幕,眉头轻蹙,“有事就说,没事我撂了,正画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