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他只是点头,不愿意让妈妈失望。
后来寇沅离开御苑,在这个寒冷如冰的家里,剩下的就只有他们兄妹。
一转眼已经这么久了,御兆锡幽幽叹了口气。他打开门听了听走廊的动静,御筝已经安静下来。
临睡前,御兆锡跟连忆晨通了电话,当他听到连忆晨把之前的原委都道出后,更加觉得事情不简单。
翌日清早,佣人们将早餐摆放在餐厅里。莫闲带着御雍下楼吃东西。
“御少。”
对面椅子里的男人正在看报,御兆锡点点头,莫闲见他脸色不算好。
“早。”御兆锡低头跟御雍打招呼的语气温和,御雍眨了眨眼,虽还不能直接回答,但眼神已经可以有所反应。
噔噔噔——
莫闲洗过手回来,只见御筝一溜烟跑过去,“御筝小姐——”
前方远去的人影并没停留,莫闲走到御雍身边坐下,刚端起牛奶杯,御筝又气急败坏的跑回来。
“哥哥,我要出门!”
御兆锡手里握着刀叉,优雅的切着培根,“去哪里?”
“厉渊今天还要去医院复查。”御筝不停看表,心急火燎的模样。
“筝筝,你学一样乐器吧。钢琴,小提琴?或者两样都学?”
“我不想学乐器。”御筝咬着唇,目光坚定。
“那就看书,”御兆锡用白色餐巾擦了擦嘴,沉声道:“我昨晚选了套适合你的书,等下让佣人给你搬过去。”
眼见他起身离开,御筝想也没想的追上去,“哥哥我不要学乐器也不要看书,我要去见厉渊。”
御兆锡微微停止脚步,侧脸染满厉色,“如果你都不想做,那就在家乖乖呆着。”
撂下这句话,御兆锡转身坐进司机的车里。
“哥哥!”
车外御筝情绪激动,御兆锡揉了揉眉心,语气沉寂,“开车。”
“是,少爷。”
黑色轿车缓缓驶出别墅,御筝眼见关闭的两扇大门,气的眼眶发红。没有御兆锡的命令,她走不出这栋别墅,哥哥竟然软禁她?
冉漾听到院子里有吵闹声,立刻伸长脖子往外看,“哟,筝筝怎么了?”
莫闲并没回答,不过他能看出来御兆锡很生气。
须臾,御筝垂头丧气走回来,冉漾笑着对她招手,“过来吃早餐。”
御筝咬着唇,一溜烟跑上楼,碰的将房门甩上。
“啧啧。”
冉漾撇撇嘴,心想这小姐脾气,她哥哥对她多好啊,她竟然还闹。
莫闲抽出纸巾给御雍擦擦嘴,忙领着他回到楼上房间。家里气氛不对,他不想带御雍到处晃荡。
上午的会议御兆锡都是心不在焉,散会时大家都陆续离开。他还坐在椅子里没动,直到有人走近,“难得御少心思不在工作上。”
御天鸣单手插兜站在桌前,御兆锡眼眸微微一动,平静道:“御筝的事我会处理,不需要奶奶插手。”
“这么有把握?”御天鸣斜睨着他,嘴角含着的笑容有几分嘲弄,“女大不中留,御筝不一定听你的话。”
御兆锡咻的站起来,眼眸深处漫出一厉色,“她是我妹妹。”
“哼!”
御天鸣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笑道:“你别忘了,她也是我的妹妹。”
男人潋滟唇角抿起的弧度危险。
助理提着医药包打开门,搀扶裴厉渊坐下后,又把病历本一并放在茶几上,“裴总,您要按时换药,后天我来接您?”
裴厉渊轻应了声,助理见他面带倦色识相的很快离开。
不久家里的门铃响,裴厉渊扶着拐杖站起来。走过去将门打开,“你怎么才来?”
门外的人不是御筝,连忆晨意外出现让裴厉渊有些惊讶,不过很快他又明白过来。
“进来吧。”他把门打开。
连忆晨提着包进去,裴厉渊脚步依旧不稳,走路还需要拐杖扶持,“喝什么?”
“别再和御筝联系了。”连忆晨开门见山,直言道:“请你让她死心。”
“死心?”裴厉渊蓦然一笑,“怎么死心?要像对待你那样对待她吗?”
连忆晨眉头紧蹙。
“你接触御筝有什么目的?”连忆晨直言不讳的逼问。
裴厉渊转过身,回手自己倒了杯水喝,“没有目的。”
“不可能。”连忆晨自然不相信。
男人仰头将整杯水灌下,他右手撑在拐杖边沿,一步步朝着连忆晨走过来,“晨晨,如果我说,我的目的就是你呢?”
不敢置信的瞪着他,连忆晨瞬间变脸,“裴厉渊,你疯了是吗?御筝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
“你怎么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面对他的反问,连忆晨忽然有些心慌。
“那天在医院,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裴厉渊挽起唇,眼角绽放出邪恶的笑容,“她认定你是情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