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咱们的贷款泡汤了?”
“……可以这么说吧。”
这个答案,没人愿意接受,可有时候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连忆晨烦躁的皱眉,狠狠摔了手里的文件夹,起身走到窗前,“裴厉渊故意把贷款搅黄了,就是要拖垮珈蓝湖二期工程,我不能让他如愿。”
金曼自然也明白,但是没钱,一切都是空谈,“可集团的资金多半还在一期工程中没有收回,虽然我们现在每月盈利不错,但回笼资金需要一个过程,裴厉渊那个混蛋就是看准这个时机才敢下手的!”
裴厉渊当然是蓄谋已久,自从上次股权之战后,他就一直按兵不动,原来背地里筹划的计划竟然如此恶毒。看起来为了云深,他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晨晨,”金曼叹了口气,不禁摇摇头,“裴厉渊这个瘟神,你到底怎么招惹他了?他怎么就阴魂不散的跟你较劲?”
闻言,连忆晨秀气的眉头越蹙越紧。是啊,她也不明白到底哪里招惹他?明明爸爸对他有养育之恩,可他却一次次抓住云深不放?!
当年那个每天都陪伴在她身边的厉渊哥哥,真的就一去不复返了吗?
吃过午饭,御筝打发钟点工阿姨离开。晚饭她约了厉渊去外面吃,所以不需要阿姨再准备。最近她每天在这里,吃过饭就睡,感觉人都胖了。
阿姨离开后,御筝并没睡意。房间都打扫的很干净,没有她发挥的空间,唯独裴厉渊的书房还没打扫过。做饭她是不行了,衣服阿姨也都清洗干净,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似乎也就只有打扫这一项。
拿起抹布,御筝推开书房的门进去,望着那乱糟糟来不及收拾的桌子,笑着摇摇头。自从她住过来,每天裴厉渊都会很早回来,然后把没处理的公事带回家。想到他的体贴和关心,她心底不断充斥着幸福的感觉。
桌面都是摊开的资料夹,御筝以前在家也帮御兆锡收拾过,所以这些事做起来算比较有经验。她先把打开的资料夹一个个收拾起来,按照顺序依次码放整齐。签字笔收进笔筒,边上的水晶烟灰缸中满是烟头。
御筝皱了皱眉,厉渊吸烟确实有些多。她将烟灰都倒掉,然后把烟灰缸仔细清理干净后又放回原处。电脑边上放着几张照片,她收拢起来时便会看到。
照片中一家三口的合照,左右两侧的男人和女人御筝并不认识,但坐在他们中间的裴厉渊虽然年纪小,五官却也能分辨出一些。
那是他的爸爸和妈妈吧?
御筝很快找到答案,想起裴厉渊之前跟她说过的话,眼神暗了暗。厉渊童年的遭遇很可怜,失去了爸爸和妈妈的孩子总是令人同情。她想到自己,轻轻抬手将照片擦拭的格外干净。
照片擦拭干净,御筝捧在手里想要找个相框裱起来,可她无意间将照片翻转过来,后面几行小字令她徒然睁大眼睛。
半响,御筝拿着那张照片红了眼眶。原来厉渊爸妈的死,竟然跟连家有关。
傍晚回到家,裴厉渊脚下的鞋子还没换,迎面就有一道身影扑过来。他不解的盯着怀里的人,“怎么了?”
御筝咬着唇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抱紧他的腰。
“到底怎么了?”
裴厉渊察觉不对劲,一把拉下御筝的手,目光落在她的脸颊。御筝鼓着腮帮子,道:“你怎么才回来?我好饿。”
裴厉渊笑着弯起唇,“对不起,今晚有个重要会议耽误了,我们现在去吃饭。”
小区内的路灯昏黄,御筝望着走在前方的男人,下意识握紧他的手,“厉渊……”
男人停住脚步,微微笑着偏过脸。
那一刻,他的眼神温和而清亮。御筝深吸口气,牢牢扣住他的五指,“从今以后,你都不是一个人,你的身边还有我。”
裴厉渊怔了怔,因为御筝这句话,心尖一片暖意。
最近御兆锡都很忙,连忆晨知道他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她下班开车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蛋糕店时不自觉将车停下。
今天突然想吃蛋糕,看到就忍不住流口水。
“小姐,您需要什么?”服务员笑吟吟询问。
连忆晨站在柜台前,弯腰仔细挑选。草莓一直都是她钟爱的口味,不过今天芝士蛋糕看着也不错,要不要都来一份呢?
“这两款都要。”连忆晨决定以后,店员打开柜门,将摆放的那两款蛋糕依次抽出来。
身侧有道人影靠近,另外一位店员将已经打包好的盒子拿过来,“您的蛋糕。”
“谢谢。”
耳边这道清脆的声音滑过,连忆晨下意识偏过脸,站在她身边的人也恰好看过来,“筝筝?”
御筝握着袋子,不自然的低下头。
蛋糕店的窗前沙发里,御筝双手交叠放在腿间。连忆晨看了看她的气色,不禁叹了口气,“你最近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