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兆锡弯腰蹲下,一手勒紧他的衬衫领口,“你没资格说我妈!”
“呵呵……”
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御天鸣眼底的神色轻蔑,“无论我说还是不说,都改变不了事实。其实御雍的存在就是一个讽刺,他可以时时刻刻提醒你,你妈妈曾经做过的事!”
垂在身侧拳头一次次收紧,御兆锡忽然感觉心口压抑的难受。他抿唇松开御天鸣的领口,沉声道:“无论是御筝还是御雍,我都会保护他们。御天鸣,如果你的目标是我,那就对着我来,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哼!”
御天鸣蓦然笑了笑,道:“好啊,那你滚出御苑,交出御氏的继承权。”
一点点松开勒紧他衬衫的五指,御兆锡勾了勾唇,隽黑眼眸凛冽的直抵御天鸣的眼中,“你、休、想!”
话落,御兆锡优雅笑了笑,神情从容的离开。
休想?
御天鸣单手撑着地板站起来,瞥见他远去的背影,眼神一片寒意。
开车回到别墅,御天鸣打开门进去时,荣芝正双手抱肩,不停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妈,你来了。”
“天鸣。”
荣芝看到儿子回来,却一眼看到他嘴角的伤痕,“你脸怎么了?跟人打架了吗?”
“没事。”御天鸣往后躲闪了下,“这么晚等我,有事吗?”
“今天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精彩吗?”御天鸣放下手里的西装外套,笑道。
脑袋里一阵发懵,荣芝反应过来,颤抖的伸出手指,“你,这新闻是你捅出去的?”
男人侧身坐在沙发里,倒了杯水喝掉,“妈,现在整个安城的人都知道御雍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你心里那口气是不是也出了?”
荣芝脸色刷的一白,情绪激动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提前都不告诉我一声?”
“妈。”
御天鸣望着母亲慌张的神色,狐疑道:“你为什么紧张?那些丑事被人抖露出来不是很好吗?既能帮我们出口怨气,又能让奶奶把他们全都扫地出门!”
“御天鸣!”
荣芝咬牙瞪大了眼,眸子里染满恐惧,“这件事不能让奶奶知道。”
“什么意思?”
御天鸣眯了眯眼,荣芝暗暗叹了口气,道:“御雍是寇沅的儿子。”
闻言,御天鸣不禁笑了笑,“这个我知道,是她生的那个孽种吗?!”
当年发生那些事情的时候,御天鸣并不知情。荣芝双手紧握在一起,目光缓缓失去光彩,“可他不仅仅是寇沅的儿子,也是……”
“也是什么?”
御天鸣咻的直起身,猛然意识到什么,“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儿子,”荣芝眼眶泛起一片水光,她含着眼泪,意识到压在心底十年的秘密,再也无法隐瞒下去,“妈妈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