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御坤没有听从大家的劝告,这日午后便坐在书房里,任性的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雕刻。世间所有物件都有价,唯独喜欢两字无价。
无论这东西贵贱,重在他喜欢,那就是无价宝。
“什么事?”
御坤依旧专注的盯着刻章,御兆锡拉开椅子坐下,将他带来的资料袋放在父亲面前,“妈妈当年的事情跟连少显无关,御雍的父亲并不是他。”
既然御雍的身世已经闹开,那就索性就摊牌吧。御兆锡拿出连少显与御雍的dna检测对比报告,想要劝说父亲不要再对云深报复。
“怎么,你查到那个男人了?”御坤手中的刻刀一顿,继而挑眉看向儿子。
御兆锡瞬间明白过来,“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御雍不是连少显的儿子?”
轻轻放下手中的刻刀,御坤仰起头,冷峻的眼眸噙着几丝笑,“如果他是,那我就不会单单只是要云深而已了。”
御兆锡心尖一沉。
“当年连少显怕事,没有带你妈妈出城,我想要一个云深,不是便宜他了吗?”宝蓝色的真丝手帕浸湿后,御坤轻擦手指。
“爸。”
御兆锡沉下脸,反驳道:“这件事跟连少显真的没有关系,跟晨晨更没有关系。连家并不知道妈妈是谁,他们没有参与过当年的事情!”
“兆锡。”
御坤蓦然沉下脸,神情瞬间变的阴霾,“当年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如果连少显那晚可以把你妈妈送走,也许她……”
也许?
御兆锡不自觉低下头,这世上就是没有也许。
“找到那个男人了吗?”御坤猛然提问,御兆锡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没有。”
他不能再此时告诉父亲,因为御雍在匡玉手中,他必须要保证御雍的安全。
“云深算是一个条件,你跟天鸣谁先把云深交给我,这个家我就交给谁!”御坤的态度依旧不变,御兆锡没有再说。
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父亲的决定。
书房的门再度关上,御坤重新戴上眼镜,低头继续雕刻印章。随着他的刻刀一笔一画的落下,沅字的笔画逐渐清晰。当年她的手帕上就是绣着这个字,他觉得好看,便多看了一眼。
沅沅,也许那时我不应该多看这一眼。
“啊!”
深夜里,忽然惊醒的女人脸色煞白,惊恐的眸子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