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筝接过花球,见它依旧完好才松口气。她拿着花球就要离开,却又在想到什么,不自觉转过身来,“我们以前见过吗?”
裴厉渊单手插兜,深邃的眼眸染着淡淡的笑,“也许吧。”
也许吧?
御筝撇撇嘴,没在多问,抱着花球离开。她努力搜寻脑海中缺失的那块记忆,可怎么拼凑好像都不能完整。
她是不是遗漏掉了什么?
前方那道身影渐渐远去,裴厉渊站在原地,蓦然勾起唇。筝筝不要着急,我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想,等到你准备原谅我的那刻,我会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你了。
换好宽松的礼服出来,连忆晨感觉舒服多了。金曼提着包跟在她身后,远远见到站在走廊中的裴厉渊后,瞬间警惕起来。
“你进去等我。”
“晨晨?”
连忆晨安抚的拍了拍金曼的肩膀,示意她没有危险。
宴会厅中觥筹交错,连忆晨含笑走到他的面前,轻声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挺不错,”裴厉渊单手插兜,整个人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也黑了,“我找了份工作,每天朝九晚五,生活过得很充实。闲暇时间我就去健身,不想让自己老太快。”
连忆晨点了点头,笑道:“嗯,果然日子很滋润。”
顿了下,她偏头看了眼宴会厅中的父亲,说道:“有时间回来吃饭,爸爸昨晚还在念叨你,说想你了。”
“我知道。”裴厉渊应了声,表情有一丝犹豫,“再给我一点时间。”
“不进去喝一杯我的喜酒吗?”
“我喝过了。”
裴厉渊指了指香槟塔上的杯子,眼底眉梢的笑容温柔。恍惚间,连忆晨好像又看到那个陪她一起跳房子的厉渊哥哥。
“祝你幸福。”今天之所以出现,无非就是想要对她说一声祝福。
连忆晨眼眶酸酸的难受,“谢谢。”
有些事需要时间去平复,他们都没有勉强。裴厉渊转过身,犹豫片刻后终究忍不住问她,“云朵,我还是你心目中那个厉渊哥哥吗?”
“当然是。”
听到她的回答,裴厉渊释然一笑,“那就好。”
电梯的门缓缓关上,连忆晨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眼前氤氲起一片水雾。厉渊哥哥,这一路虽然走的崎岖,但幸好你没有迷路。
婚宴进行到后半段,匡穆朝才匆匆赶来。连忆晨身体疲惫,准备先坐车离开。匡穆朝风尘仆仆跑上来,不住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连忆晨瞥着匡穆朝衣衫不整的模样,心中极为惊讶。平时素来遵守时间的匡医生,竟然迟到?并且还迟到了这么久?
瞥见他下巴明显的吻痕,连忆晨憋住笑,手指轻点过去,“你昨晚肯定发生了不同寻常,并且耐人寻味的故事!”
“咳咳——”
冷峻寡淡的匡穆朝,竟然脸红起来。
新婚之夜,原是最迷醉的夜晚。不过因为连忆晨的特殊情况,御兆锡整整苦等一个月。医生叮嘱过,五个月以后才能同房。
“老婆……”
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庞噙着薄汗,他薄唇抵在连忆晨的脖颈中低喃,“我还能再要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