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上满是黑线,“衣服是阿姨给你换的,你觉得你这个身材我会感兴趣?”
孙念念瞪大眼睛,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挺了挺傲人的胸,“我身材不好?”
说着她就要解开纽扣,露出点锁骨给他看看……
景文柏一贯从容的模样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移开眼,耳根染得通红,“好好穿衣服。”
然后门砰地一声巨响,关上了。
……
孙念念品了品他脸红的样子,敲,真可爱。
不过她刚刚是不是有点虎?
她抿了抿唇,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虎狼之词,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她好像……吐到景文柏身上了,不过景文柏居然没揍她,还温柔地照顾她。
孙念念简直怀疑有人篡改了她的记忆,为什么记得景文柏一直在耐心地照顾她,甚至还对着她笑了一下。一直面瘫高冷的男人笑起来可真好看啊,像是眼里含着拂过四月樱花的春风一样,然后孙念念没忍住亲了他一下,脖子上的草莓印也是她强迫的后果。
她瞪大眼睛,心脏砰砰地跳。
一直到走出来孙念念还在回想亲吻的触感,她见景文柏在斯文地吃早餐,忐忑不安地坐下,“那个那个……对不起,我昨天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了?”
开玩笑,这算不算性骚扰?
景文柏挑眉,“想起来了?”
她刚准备道歉——
“吐了我一身。”他眉头皱得很深,似乎是因为回忆起了那件事。
孙念念愣了一下,没想到景文柏没提这件事,但是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占人家便宜呢。她伸出手对了对手指,“这个我道歉,还有我亲你的事情很对不起,我可以赔钱,要是你还不满意的话,亲回来也是可以的。”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景文柏无语地问,“我可以理解成,你这是想再占一次便宜的意思?”
“不是不是,我……”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孙念念在心里唾弃自己。
他嗓音淡淡的,“就当是被蚊子咬了一下。”
孙念念见他耳根还是红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吻技有这么烂么?”
景文柏似乎是听见了,“嘶”了一声抬头看着她。
孙念念不敢说话了,先是朝他笑了一下,而后抬起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只是拜孙念念所赐,他当晚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梦,禁欲多年的身体像是浸在了浪潮里,浑身都湿透了。
他知道自己变态阴暗,本不该觊觎光的。可是第一次见到她对着自己车窗补妆做鬼脸的时候他感觉心里生出了一种可怕的欲望。像一颗种子掉进土壤里,只消一点滋养就疯狂地往上生长。
景文柏知道自己沦陷了,控制了几天不去想她,最后到底还是找了个借口跟她见面。他提前要了她的指围定做了一枚结婚钻戒,孙念念到的时候小声念叨,“那就没有订婚戒指?”
“你说什么?”
她讪笑了一声,心想她肯定是被时栀那个小财迷给传染了,“我没说什么呀,你肯定是听错了。”
景文柏习惯她这副模样了,于是也没说什么,“看看你喜不喜欢。”
礼盒一打开,孙念念眼前一亮,“真好看。”
他没说什么,低头将戒指轻轻戴进她的无名指里,孙念念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子被烫着了,竟然有一种他们结婚了的错觉。
她胸口小鹿乱撞,随即意识到像景文柏这样的人,确实很难不喜欢上。
孙念念呼出一口气,想什么呢,清醒清醒。
“姐姐……”
眼看她戏瘾又要发作,景文柏抢先开口,“景夫人,喜欢吗?”
“虽然我喜欢,但是……”
“喜欢就好。”
她的手被他紧紧地攥住,似乎带着一股子警告的意味。孙念念没能表演成功,不满地看着他,就连出来的时候还噘着嘴。
景文柏打开车门,伸出手放在车顶让她进去,然后从另一边坐进驾驶位,“怎么不高兴了?”
“就不高兴。”她哼了一声。
景文柏心有点软了,“不高兴就回去再表演一次。”
“啊?”孙念念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只见他真的要下车,她赶紧说,“不是不是,我没有不高兴,我可喜欢啦。”
她抬起左手欣赏戒指,不一会儿又抬起右手,没人的时候都能自己表演,一会儿模仿右手说话,“姐姐,你这个好好看哦,为什么我没有呀。”
一会儿模仿左手说话,“因为你长得丑。”
……
总之怎么看怎么像神经病,景文柏偏头看了她一眼,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念念理直气壮,“怎么啦?还不让我自己表演了?”
他突然很后悔刚刚为什么没配合孙念念的演出,再这样下去孩子就要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