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读不懂向楚生，为什么转眼之间，就要让她跪在宋妙珑的墓前，说到底，他对她向来厌恶，哪里又来为什么。 向楚生凑到她苍白的面庞前，“你不是最爱整天拿她说事吗？今天是她的忌日，你提醒我了，真是苦心孤诣。”

“我现在让你跪拜一下她，为什么又不肯？嗯？”

破坏他跟宋芊芊，还当场提起了妙珑，要他难做，她的心机城府当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沉。

顾辞垂着长睫，擦去欲要流出的眼泪，沉默不语，跪在地上没了挣扎，心一点点灰了下去，仿若失了光明。

他与宋妙珑的誓言明明与她无关，但向楚生也能扯到她头上，责备一通，何况她破坏他和宋芊芊的事呢。

向楚生眸光一闪，还欲要说些什么，电话却不适宜的响起。

“喂——”挂掉电话之后，向楚生霎时脸色一沉，眼眸阴暗。

他猛的一把拉扯过跪在地上的顾辞，“过来，送你回家。”

顾辞腿疼地身子不稳，跌到他身上，他拽开又扯着，面上的神色一如既往，风轻云淡。

上了车，便是直接开走，顾辞透过窗外看着夜景，一片黑压压，宛若深藏起来的暗泽，尽是污秽。

回到家后，向楚生打开车门，拽着她出来，边走边道，“现在有点晚了，你先睡吧。”只字不提方才的事。

顾辞躺在卧室内的床上，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要去哪里？”

向楚生只是替自己盖上了被子，临终又意外地嘱咐了一句，“别想了，好好睡吧。”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顾辞心中涩涩，难掩的复杂，“晚安。”

她的轻语让他脚步一顿，继而又迈开步子，远远走开。

她深呼吸一口气，他的心思让人晦涩难懂，也让她满心惶恐。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