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木叶的第七天(1 / 2)

悠一看到这个笑却误会了, 他从别的地方想了想接话道:“既然他的身份不一般,身体又有九尾,你们分出两个人照顾他应该不过分吧?可你们一直放任他到上学为止, 中间完全没教过什么,他连自己都还照顾不好。”

才那么点大,天天家里没个人,又没有长辈教什么学识道理, 甚至连生活习惯都一塌糊涂, 就敢让他一个人生活了。

这段人生中最需要陪伴和照顾的时间,对于鸣人而言是空白的,或者说记忆里的场景大部分可能还都是负面的。

这还是四代火影之子,也不知道那些普通忍者家庭留下的孩子和外面收养来的, 又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鸣人的确拥有了安稳的生活, 也在村子里平安长大到了十二岁才开始学着做忍者。可回想一下, 他好像也只得到了这些。

难道最开始结盟建村的意义仅仅只是为了这十二年吗?

摇摇头悠一不再想这个:“不过这也是你们木叶村的传统, 四代火影想来不会怪罪的。”有什么好怪的?悠一在那边待了几天, 一点没听到波风水门为鸣人的待遇说不平过。

从第一代火影千手柱间开始, 几个火影为了木叶都是拼上一切的,看后面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兄弟,他把刀都插进他们心里了,可最后他们两兄弟还是在为木叶村各种考虑打算。

而被这样一代代火影用血肉浇灌出来的木叶村, 却在一代代走下坡路,明明一开始实力和地理环境都是最好最强的,但现在五国忍村谁都敢来撩一把,也就勉强保住地盘而已。

三代火影强打起精神:“虽然在鸣人的身份上的确有利用成分, 但那也是在当时情况下的不得已之举。至于他的生活方面, 村子一直都是有保障的, 就算有些粗糙,但我们大部分忍者都是这么过来的,并不是故意克扣。”

“包括我也时时注意他,不会让他受伤的,还有九尾的事我也都封了口,还有随身的暗卫和后面的入学安排我们都已经有计划,绝不会亏待——”

悠一越听越失望,最后他出声打断了三代火影的话:“不用再说了。”这些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只会从成年人理智的角度去分析衡量。

他们从没有站到鸣人的角度去想过,在那么小的年纪,他听到那些话会不会难过,能不能接受,或者说在他们看见鸣人大笑着恶作剧时,觉得鸣人应该也是无所谓的。

那他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鸣人宁愿顶着别人的白眼和骂语也要去恶作剧。悠一猜都能猜到,被下了封口令的众人开始漠视排挤他,他甚至寂寞到只能这样去和他人沟通说话。

可能在他们的心里,这些话根本算不得什么吧,比起战斗的残酷,几句轻飘飘的话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在忍者的世界,考虑小孩子的心情显得太多余也太渺小了,能吃饱穿暖,未来的路也已经为他铺好,还有什么可叫嚣委屈的呢?

他能猜到这些人的想法,也知道根本不可能撼动他们这根深蒂固的思想,但悠一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在这种满是敌意的环境中长大的小孩子,他的优秀绝不是你们这些计划促成的。”

在接受恶意之后还能去拥抱拯救其他人,他的未来仅凭这一点就注定非凡。

---

鸣人的事情闹得屋子里的气氛很僵,看悠一几个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三代火影只好开口道:“关于团藏的事情,我们已经有定论了。”

三代火影反复握了好几次烟斗也没开口说出那个词,看到他的样子,屋子里谁人不知道他们的决定。

祐介斜眼看了一眼面色青白的团藏,又看向三代火影,挑起眉:“决定都下了,这幅样子又做给谁看?”

团藏阴狠的目光又看向三代火影,却因为嘴里的咒印,连嘴巴都张不开,只能死死的盯着他。

三代火影微微叹口气,正想说话,旁边的水户门炎先开口道:“这事也是我们一同商议决定的。”他看着团藏慢慢说道:“也包括上忍班。”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能不清楚他的意思,上忍是一个村子最主要的战力,各忍族族长基本都是上忍班的,这话出口就是在告诉团藏,不仅是迫于这几个外来人的压力,还有村子里的人也容不下他了。

祐介看着脸刹那间扭曲的团藏,忍不住挑起嘴角道:“你不是自诩木叶的根嘛,现在木叶村因为你起了纷争,这个时候你为了村子不该主动献身吗?”

“也不怪木叶会放弃你,你看你一死,不仅省碗饭还能安抚我们和木叶村其他忍族。这个时候你就该快些为村子分忧别耽误时间,这两天他们都快忙死了。”

“说起来,”他看向三代火影,好像为团藏不平似的:“他给你帮了这么多忙,就这么对他是不是太无情了?就算夹带私货了也给你们村子立过功劳,最后你们这么轻易就抛弃他了是不是不太好?”他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哦,是了。这事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跟在三代火影身后的日向手慢慢握成了拳。

“够了!”转寝小春突然出声,她看向悠一:“这种场合,你就让他这么胡来吗?”

悠一双手正捧着茶杯,突然听闻这话带着一丝惊讶:“我弟弟哪点说的不对吗?至于场合,这难道不是你们在给我交代吗?”他微微歪头:“这种时候不是该我们说了算吗?”

看着对面那个轻描淡写说着这话的宇智波,转寝小春很是愤怒却又不得不压住脾气。比起那个说话刻薄爱搅事的,这个看似不爱说话的更是难缠。

比起他弟弟,她更害怕这个人再开口说些什么,他太懂得怎么利用语言了。

一个村子怎么可能没点脏事,偏偏他就找准这些,把事情放大到百倍说出来。中间没有一句用了重口气,可那些话就像刀剑直往心口刺,不仅能把他们刺的无话可说,连跟着的上忍也都跟着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