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吃了我罢?”秋叶白揉了揉眉心,索性靠在门上,闭着眼懒洋洋地道。
大门一关,从最初入宫挣命到挨鞭子再到一路奔波四处收回自己的看风部子弟,一路揣摩人心,一路精心谋划,在所事情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所有的疲惫仿佛全部都在这一刻涌上来,让她除了想要睡觉、睡觉、再睡觉之外,没有经精力去应付别的事情。
包括身后这只‘食人魔’。
身后的‘食人魔’轻笑了起来,低头用他精致的鼻尖慢慢地自她耳廓上一点点下滑到她纤细的脖颈,仿佛兽在嗅着极美味的食物:“嗯,你倒是有点儿自知之明。”
她被他弄得有点儿痒,麻麻的感顺着脖子上细嫩的皮肤一路往下爬,但是手上却仿佛连推开他的气力都没有了,她依旧是懒懒地轻哼:“要杀要剐,明日请早,今儿太晚!”
她送了点儿‘好礼’给身后这只魔头,倒也想过他必定反弹,却没有想到这厮等不得片刻就潜进她房间来了。
可清晨黑白交替的时分,正是熬夜之人最困顿的时候,自己脑子里实在有点迷糊。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衣襟被人挑开,有冰凉的指尖一下子探了进来,脖子和肩膀上的冷意瞬间冷得她一个激灵,立刻抬手就抓住他的指尖,这个不要脸的!
她恼道:“你……。”
“累么?”他忽然问。
秋叶白有点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点点头:“嗯,有点儿。”
他慢条斯理地抽开她束发的发带,指尖掠过她柔软乌黑的发:“停县有趣些,还是云县有趣些?”
秋叶白原本还想抓住他自己头发的另外一只手,但是头发这么一放下来,她才觉得整个头皮仿佛都松了,舒服了许多,便也没有再去抓他的手。
“不曾玩什么,只是匆匆路过罢了。”她疲倦地靠在门上,感觉他的指尖一点点地将她的乌发拨过一侧颈项间,不由自主地眯上眸子。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这么有意无意地揉在她发胀的头上,有一种奇异酥麻感,却恰好综合了那种疲倦的肿胀。
“累么,本宫帮你揉揉。”百里初低头,在她耳边喑哑地道。
他的鼻尖和嘴唇触在她袒露出的雪肩和颈项敏感的肌肤上,柔软濡湿的属于异性的触感,让秋叶白先是浑身一软,差点低吟出声,但下一刻,她瞬间就觉得自己背上寒毛倒立了起来,脑子里也立刻清醒了不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这……这……这种情人之间诡异对话和动作是怎么回事儿!
她耳朵出了毛病,还是他疯了?
“殿下,您今儿……是吃错药了?”秋叶白颦眉,缩了缩肩膀,试图从他的禁锢之中脱身出来,但是彼此之间的距离如此的近,身前又是门板让她能避到哪里去。
百里初冰凉的指尖只是简单地往她肩头一按,就轻巧地将她试图缩回的肩膀给控制住了,长腿一顶,直接分开了她的腿,压着她后腰将她压在门上。
“嗯,也许。”他似笑非笑地在她耳边道。
“请不要放弃治疗!”秋叶白咬着唇,有点颤抖地低斥,蒙昧未明的幽暗之中,对方的气息冰凉又炽烈,彼此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对方的心跳,让人心悸,何况秋叶白只觉得这种姿势实在……实在是很像春宫十八式里的标准教学图的某一姿态。
“你要治么?”百里初眸光幽幽沉沉地看着被自己控制住的人儿,这个角度看下去,昏暗的天光之后总,她的背影异常的纤细,半弓这的腰肢修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僵硬而微微颤抖,有一种迷人的脆弱,只肩膀那点雪白在晦暗之中异常的扎眼,让他眸色愈深,而手上的劲道不知不觉地大力了起来。
秋叶白诚恳地道:“治不了,此乃绝症。”
她只觉得他捏着自己腰肢的手有点太用力,但是……并不算太难受,让她有种被控制的微妙感,但……并不算太难受。
她索性别开脸,彼此距离太近,他每一点呼吸,都掠过她的肌肤,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暧昧。
她忽然有点儿庆幸这房间的昏暗,没让自己不自在暴露于身后那只魔头的眼前。
“呵……。”百里初终于忍不住低笑了起来,忽然松了所有对她的禁锢,退开了些。
秋叶白才松了一口气,正打算直起身子来,结束这种古怪的气氛,却忽然觉得身子一轻,自己已经被人拦腰抱起。
“百里初!”她全无防备,吓了一跳,瞌睡虫都跑了。
抱着自己的人幽冷低柔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别叫,你想让人都进来看见提督大人房里藏了个男人么?”
秋叶白方才发现自己方才喊得太大声了,立时闭了嘴,只是默默腹诽,是看见提督大人的房里藏了个‘女人’才对。
而且这个‘女人’还特别的彪悍把提督大人给抱起来了。
百里初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僵硬,低低地一笑:“我记得那一次你这么抱我虽然有点吃力,但是动作倒是挺流畅的,怎么,习惯抱人,不习惯被人抱么?”
秋叶白忍不住翻个白眼:“废话,这是第一次,谁敢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