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死,那不熄的妖火立马就消散了。
白言梨松了口气,他以为那妖火也会将自己烧掉,可是看起来这妖火是被操纵的,并未燃到他的身体上,咬着牙,他紧握着匕首站了起来。
“夫主......”司尾非常诧异,在他看来,这些日子朝夕相伴的人类很是脆弱温柔,不曾料想今日这样的环境中,对方会有如此果决的行动。
“那男人说了什么?”桃饱饱是妖,距离不影响他的视线,他一直盯着,因而很肯定对方死前是说了句什么的,只不过因为虚弱没能发出声音。
雨声很大,大山最后也没能出声,但白言梨从对方的唇语中已经读懂了人最后说的那两个字。
是......谢谢。
“就是你?领头的家伙?”老妖还没说话,留着头蓝色长发的妖走了出来,狠毒道:“是你割了我弟弟的喉咙?”
在老祖的照拂下,他们这一支生活的很是潇洒,他的亲弟弟负责抓白家村这片的孩子,而他负责运送,本以为前两天能见面的,没成想赶到山洞看到的却是那样凄惨的一幕。
白言梨直直站在原地,他没有看对自己说话的妖,目光一直放在轿子上。
“区区人类,还敢无视我?”伸出手,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白言梨就似被人掐着脖子拎到了半空。
“夫主?”桃饱饱有些着急,然而大妖都未动,他也不敢擅自出声。
“尊主,”望着那头蓝发,司尾回忆起什么,“是您那天杀的那头妖?”
蓝色尾巴和蓝色头发,很容易联想起来。
是不是的重要吗?对苍伐而言,不过是一群下等妖怪,自己还需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
“你们杀了这么多人类,怎么只是死去一个亲人就受不了吗?”被掐着,白言梨红了脸,但他扑腾着双腿一直挣扎,并未求饶。
“你以为自己会死的很容易吗?”貉威因为愤怒,面上有长毛长出,他的人形还不是很稳定,因为家中的血脉并不纯正,他的母亲身体里流有狐的基因。
比起天生弱小的某些血统,若是掺杂了其他种族的血脉,对一些自持纯正的妖族来说,他们就和半妖一样卑贱,被排挤和看不起,因而一直以来他和弟弟都很拼命。
他们渴望变强,渴望扬眉吐气,然而现在弟弟死了,死的如此窝囊,所有妖都知道,他死在了人类手中,成为整个荒服的笑柄。
“我要将你全身的骨头,一根根打碎!”今晚这个村庄,所有人都别想活下来,貉威甩了下手,白言梨就被远远的扔了出去。
从对方手中抢来匕首,貉威舔舐过刀尖,阴笑道:“就先给你放些血吧。”
他轻点脚尖高跃起,白言梨正摇晃着站起还来不及分清方向,头顶一阵刺痛,已经被拉拽着头发狠踹了脚肚子。
晚上吃的当场吐了一些出来,白言梨左脸着地,被妖拽着往前移动。
“十根手指头切断的话,你会流多少血呢。”匕首闪着冷光,貉威刻意放慢自己的动作。
白言梨死命想要翻身,但那妖一手掐握着他的左臂,他便只能无力的在地上扑腾。
“慢!”
眼见着小手指头马上要被切下,轿上的老妖突然出声。
“老祖?”虽然不解,但貉威不敢违抗命令,刀刃堪堪停在白言梨表皮上。
老妖从轿子上跳了下来,往前走的同时挥了下手。
白言梨被按在地上的食指忽然闪过亮光,一圈红绳似活物般缠绕在他的食指上。
“这是?”意识到不对劲,貉威慢慢松开手。
老妖走了过来,站在白言梨五步远的位置阴恻道:“妖印。”
“老祖这是?”妖印是什么貉威知道,若非老祖察觉,他并未觉着这人类有何不同,就算看到那圈红绳,怕也反应不过来。
“难怪难怪......”终于找到能说的通的理由,老妖放声大笑,他就说区区人类如何能杀死自己的徒子徒孙。
白言梨听不懂身前的妖在说什么,但他知道今晚领头的妖是谁,忍着肚子的剧痛,他从地上坐了起来。
老妖放缓了语调,哄骗般带出点笑容,意味深长道:“你是哪只小妖结的契侣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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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正慢慢铺垫展开,看到有小天使说坠子这本节奏还挺快,但其实,坠子本人觉着还挺慢热的。
非常感谢大家收藏留言,么么哒。
ps:有的问题涉及剧透坠子不能回复,但请相信,后续剧情会代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