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田笑了笑,摇着芭蕉叶:“若夫人说的是楚冰桓,那就奇怪了,他是我的徒儿,我受过他的三跪九叩,还喝了他的拜师茶,一滴不剩哦!他在这里吃好喝好住好,修为也增进了不少,什么叫放他回家?师门有师门的规矩,无事不可随意外出,总不能因为他是云天水镜的公子就破例吧?那我这掌门当的也太没威信了。”
梅采莲气的振衣而起:“他拜入灵霄宝殿,还不是受人挑唆!如果不是花晴空那小子——呵,他是天之骄子,若拜师那也是上清仙门的路明枫!庄掌门何德何能,可名垂史册,可有供人谈资的丰功伟绩?您也该有点自知之明吧?”
后半句话被庄田自动忽略了,他并不知道花澈和楚冰桓指腹为婚,只知道俩人一块来拜师,感情很好,再加上身为师父,就算再愚钝也能明白这俩徒弟之间的情分非同寻常,性格清冷孤僻的楚冰桓只对花澈另眼相待,绝对有猫腻。
庄田大度的说:“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接受后果,夫人就不要跟着操心了吧?”
“事关天虞的前途,我身为人母,岂能坐视不理?”梅采莲白他一眼,冷冷道,“今日我来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带天虞回家;第二,和花晴空说几句话。”
庄田:“他在闭关,没空。”
“好,那就由庄掌门代为转达好了。”梅采莲道,“我那日以为你知难而退,不想你这般有心计,明着退缩,暗里冒进,竟用这种手段扒着天虞不放!还真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近墨者黑,学这种狐媚手段,令人作呕!”
庄田眼睛睁大,脸上的笑容尽数褪去:“梅采莲!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说话怎如此恶毒?”
梅采莲:“我恶毒?你也不看看你那好徒弟的手段有多下作!若非他使了手段,天虞为何会弃了上清选择灵霄?又为何连前程都不顾,跟着花晴空胡闹!”
“你嘴巴放干净点啊!我敬你是女流之辈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庄田也急了,“你现在瞧不上晴空,小心将来高攀不起人家!还有,天虞拜我为师就是自毁前程?行啊,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若楚天虞在我的教导下没有成才成器,我跟你姓!”
梅采莲怒不可遏:“可笑,今日就把话撂这了,咱们走着瞧!”
庄田:“送客!”
梅采莲振袖而去,此次无功而返还惹了一肚子气,她胸口剧烈起伏,恨得牙根痒痒。
今时不同往日了,庄田那个死老头也敢挺直腰板讲话了。
明月谷之事在修仙界传的沸沸扬扬,人人都说灵霄宝殿要崛起,说门下弟子有出息了,说有个姓花的弟子天资卓绝,有万夫莫敌之勇,甚至还得了一把宝剑。
梅采莲头疼得很,云天水镜并列三大仙门已经千年了,究竟何时才能成为仙道第一宗啊!
庄田也气的够呛,他已经一百多年没有大动肝火了。
自己也就罢了,那贱人居然敢瞧不起他的徒弟?
是花澈不够厉害?还是林言不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