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近些,就能清楚的闻到湖水里散发出的血腥气,有人曾说,那湖原本也是正常的水色,后来因为水牢里死的人太多,湖水被染成了血色。
而死在水牢里的修士都很惨,受尽酷刑折磨而死,所以湖面上飘散着终年难消的怨气,阴煞之风极为凶狠,普通人光是走在湖水附近都要被煞气吸干精血。
花澈跳入湖中,穿过巨石缝隙,那里是水牢的结界。
穿过结界,血水就没了,花澈被封住金丹,没了修为,如同寻常凡人一般跟着商魑魅身后走。
这里的布局就和普通的牢房没啥区别了,只不过一人一个单间,地方十分宽敞,时不时有两只老鼠蟑螂什么的走脚边跑过。
花澈走进牢房,这里的采光不错,透过头顶天窗有屡屡清辉洒进来,他转身朝商魑魅挥手道:“慢走啊!”
商魑魅朝黑暗里的人影吩咐道:“尊上命令,好生看着他,别出差池。”
那人从暗光中缓缓走出,低声应道:“是。”
花澈浑身一震。
商魑魅负手离去,那个魔修披着黑衣,同焚情殿的徒众一样,手上佩戴着焚情蛊,在清冽月光的照耀下,无比猩红灼眼。
花澈眼底闪过一道阴鸷的寒芒:“路肴。”
那个魔修怔鄂,猛地转身:“花晴空!?”
一年不见,路肴已经变了。
不仅仅是从仙修变成魔修,还有的是……原本的少年气荡然无存,明明仅十七岁的花样年纪,可外表看起来,如同三十七的中年男人。
他的头发全白了。
心魔搅扰,他内府大乱,真元逆行,他坠入魔道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当年万门会武,花澈一曲箫声给路肴种下心魔,若他能及时得到其他乐修的清心音治疗,那么花澈的那点心魔早就散了,可惜,路肴的运气太差。
当他察觉到自己心魔的时候,人已经恍恍惚惚的了,不等周围人有所察觉,他父亲的时候东窗事发,他逃离上清仙门,逃离整个仙道,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不来到魔界还能去哪里呢?不投靠焚情殿,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地呢?
“是你啊……”路肴的反应异常平静,牢房门没有关,他直接推门进来了,“你怎么也被魔尊抓了?”
花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原来你在焚情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