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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沧溟抱着双臂,一脸漠然的看着面前吵吵吵着不停的大臣们,转眸看向雷霆:“皇上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禀爷,雷音还没回来。”雷霆脸色非常难看的盯着将他们主仆几人围城一个圈,生怕他们离开的大老爷们儿们,若不是怕影响不好,他还真敢一掌拍飞。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有些店门已经打开,正探头探脑的朝这边望,虽然没有成堆的往这边凑,但要不了多久,整个天京城就会彻底惊慌失措起来,历年来,死在夺嫡大战之中的百姓从来都是以千以万计数,这也是为什么,他必须要赶在天亮之前解决这件事的原因。
不过,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想要圆满的解决,几乎不可能。毕竟,此事牵连到的,可是在朝官员的家属,一个解决不好,将来影响的可是江山社稷问题,这一点,蔺沧海是早就算透了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拧紧眉心,一脸疲色看向面前那些仍在喋喋不休的官员:“够了,与其在这里得得,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如何去救人。本王是来想办法的,不是来听你们抱怨的,亏你们平日里还是朝廷的肱骨之臣,怎么遇到点事还不如老百姓冷静?好好想想吧!”
那些官员一看蔺沧溟有要离开的意思,顿时慌了,“太子爷,您可不能走,您若走了,我夫人与孩子谁救啊?”
“就是就是,这可是围城,城都围住了,目的再明显不过,接下来,指不定要发生什么大事呢,这么关键的时候,您怎么能走呢?”
“闭嘴,太子爷?皇上还没有孩子呢,哪里来的太子爷?就凭你这句话,本王就能将你就地正法!你们也知道如今是最关键的时候?今天可是新皇登基之后第一天上早朝的日子,你们看一看自己在做什么,但凡五品以上够资格上朝的官员,你们互相瞅一瞅,看看是不是一大半儿都在这里了?这说明了什么你们自己还不清楚?他蔺沧海为什么别人家的夫人孩子不绑,偏偏绑你们的?那是因为你们有问题,就因为你们有把柄落在人家的手里,所以他才敢如此猖狂的以此要挟你们,以此,来逼你们就犯!”蔺沧溟冷冷的扫过这里每一个人的脸,语气疏远而冷漠——
“你们不想办法救人也就罢了,竟然还在这里起哄,可真真让本王长了见识!今个儿,你们只要拿出朝堂上的一半儿气势来,也不至于被别人逼到这个地步。话到这里,要怎么做,自己想办法,今个儿蔺沧海整出这么一出,后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不管你们行不行,必须给本王顶到午时,午时不到,本王自然会赶过来,记住,一定要顶到午时之前,过了午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撂下这句话,蔺沧溟推开一层又一层的人,带着自己的手下翻身上马,快速朝皇宫的方向奔去,留下那些官员怔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儿。
蔺沧海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这一幕,一旁的手下有些着急的上前询问:“爷,这下可怎么好,摄政王一离开,岂不是连谈判的对象都没有了?剩下的这些老家伙们,中看不中用啊,况且,他们也根本做不了主啊?”
“放心,咱们有的是时间跟着他们耗,你,吩咐下去,老鼠,可以出洞了!”蔺沧海深深的看着前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蔺沧溟,我期待着你带给我的惊喜!”
在整座天京城还没乱起来的时候,皇宫之中,却有了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莫名的,蔺沧溟的心突然揪了起来。这一特殊的感觉,在他进入宫门口的那一瞬间就清晰的感觉到了,难道,他连宫里面也布置了?什么时候,他的手伸的这般长了?
蔺沧溟还未走到乾坤殿,就有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跑到他面前,着急忙慌的朝他磕头行礼:“太,呃,摄政王殿下,您,您快去福安宫瞅瞅吧,德太妃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要杀太上皇,福安宫里面,已经,已经被她摆满了柴火,她,她这是要引火自焚啊!”
蔺沧溟眸光一震,下意识的问道:“谁让你来的?怎么就你自己?宫里的人呢?”
那小太监赤红着双目,胡乱的抹了把急出来的眼泪,赶忙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到蔺沧溟面前:“岂秉摄政王,奴才是白公公的徒弟,皇上在御书房的小太监,是奴才的师傅命令奴才出宫报信儿的,皇上已经赶到福安宫了,皇上身边的乌衣卫也都跟了过去。”
“那些大臣们呢?上朝的大臣们呢?”出现在宫门口的大臣只是一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今天应该已经进了宫,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他们当中武将为多,这个时候是最能体现他们价值的时候,可为什么他一路走来,什么也没看到?
“回摄政王,吴将军、蒙将军、王将军以及辛丞相、黄太傅他们都在皇上身边呢!”小太监的回答让蔺沧溟松了口气,就在他抬脚离开的时候,猛然想起了什么,将小太监拉起来:“你且过来,本王有事让你跑一趟。”
交代完小太监之后,蔺沧溟大踏步的朝福安宫走去,越靠近福安宫,才能感受到为何前朝那里鲜少有人,原来,都被蔺如风调到了这里,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将前面空置出来了?一旦发生什么,那里,无疑是最危险的地段。风他不可能将自己置身于这样大的漏洞之中,他,难不成有了什么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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