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奇洛教授因为……是个隐藏的近视,所以就把混淆咒念到哈利身上了?
“不对,得先确认一下奇洛和穆尔塞伯的关系吧……”这么大费周章就最后的结果而言,德拉科也只是有惊无险,这究竟是想做什么?
“黑魔王对我父亲的警告。”德拉科面色恹恹地得出这个结论。
兰伯特有些茫然,有些费劲地根据他的话想了半天,之后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等等,你们本来就知道伏地魔还活着?你们甚至知道奇洛和他的关系?”
如果他们觉得伏地魔死了,那就算德拉科今天摔残了,卢修斯想破脑壳也不可能往自己曾经对同为食死徒们的见死不救上面联想啊。
所以真相是,属于食死徒的阵营基本都知道黑魔王还活着,甚至卢修斯还知道奇洛带着黑魔王来了霍格沃茨,而邓布利多他们则仅仅是猜测。
奇洛今天是执行伏地魔的命令,对不太安分的马尔福一家提出警告,顺便让他们闭紧嘴巴。
德拉科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显然不是很想和兰伯特分享这种消息。但从他回来、从兰伯特继承了佩弗利尔之后,他们就已经站在同一阵线了。
兰伯特抬头看着天花板,想了许久,掰着指头数了数。
几秒钟之后转头懵逼地看着玩完垫子开始玩他枕头的大喵:
“德拉科还有他爸顶着,哈利有他妈留下的血缘魔法保护,这么算起来只有我最容易嗝屁啊?”
爸妈是你们的,我什么都没有。兰伯特心底蔓延着一股无法诉说的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大喵不服:你还有我啊!
伊格不服:你还有我啊!
兰伯特:……我还有我自己呢!
人家刷boss都是顶配,轮到他就剩下老弱病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第19章 来到霍格沃兹的第八天
他从自己的悲伤里刚走出来,就发现德拉科站在它的正前方,抱着双臂用堪称是探究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仿佛能直直地看进人的心底。
兰伯特眨了眨眼睛,德拉科此刻的目光和他刚穿过来那会儿在马尔福家的圣诞宴会上看到的一样,“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让波特被分进斯莱特林是你的杰作吧。”明明是个疑问句,他语气里的笃定却硬生生地将这话变成了一个结论。
兰伯特就没打算瞒他,坦然承认:“对。”反正当时确实是抱着膈应德拉科的想法才这么做的。
德拉科仍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注视着兰伯特的眼眸凝了凝,试图看出更多的信息。
没有人会在明知道对方能读出自己的想法时还放任思绪自由飞翔。
可以说兰伯特此刻的思想领域干净的很,甚至只对应德拉科的问题浮现出答案,至于其他的想法,就像是眼前突然飘过的一条蛛丝,转瞬即逝。
如果他对霍格沃兹甚至是黑魔王的了解都基于从自己这里看到的记忆,好像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德拉科抛掉脑子里的疑惑,最后也只能把自己心底那股奇怪的违和感给压下。
当他转过身往自己那张床走去时,兰伯特看着他的背影悄悄的长出了一口气,从这一次两人的互相较量中,他发现这个读心术只能读出对方正在思考的那个最清晰的想法。
暂时地控制自己别瞎想还可以,但是再久一点就不好说了。
在德拉科去洗澡的期间,兰伯特还跑出去跟哈利提了一下这个情况,把对奇洛的事情告诉了他——当然,省去了伏地魔的部分。
“你是说,想害我的人是奇洛教授?”哈利的表情看上去十分不可思议,他对这个说话都结巴的教授那次在破釜酒吧的友善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结果。
兰伯特眨了眨眼睛,笑着对他说道:“这也只是一个猜想,但是我觉得也许我们还是需要一点证据,然后去找一趟斯内普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你认为呢?”
哈利点了点头,和他约定这周末去说这件事,在这之前,兰伯特需要一点时间收集证据。
——
即将迎来在霍格沃兹的第一个小周末之前,他们周五上午还要再上一节斯莱特林的院长,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比起心态有些放松的斯莱特林们来说,早已从前几届学长们那里听说斯内普教授‘赫赫凶名’的格兰芬多一年级们,等待他们的是未来五年被斯莱特林院长的扣分所支配的恐惧。
在走去魔药教室的路上,兰伯特光是想到那个画面都替格兰芬多瑟瑟发抖。
位于霍格沃兹地下室的魔药教室蔓延着森冷的气息,墙角放着一个个不知道用什么溶液浸泡的动物标本,有的甚至只有部分的肢体,让见者毛骨悚然。
也许是这个教室常年受到斯内普教授的气场熏陶,几乎每一个进入到教室的学生都忍不住变得规矩起来,哪怕上一秒在教室外还在大笑的人,走进来时那表情就跟被迅速冻结了似的,飞快收敛了起来。
上课铃声响起之前,一年级们就都到齐了,毫无疑问,斯内普教授在课堂上的积威与严肃的麦格教授不相上下。
当看到那个黑色中长发的男人走进来时,兰伯特忍不住在脑海里拼命回忆自己从开学前到昨晚看过的所有魔药知识,哪怕他知道斯莱特林的院长并不会为难自己学院的学生——呃,在经过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飞行课建交事件之后,他也不是那么确定了。
例行的点名之后,他开始简短地介绍这门课程:“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学习魔药制作的精密工艺……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理解这文火慢煨、坩埚飘香的魅力所在,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获得荣誉甚至阻止死亡——”他开口说话的语调不紧不慢,但每个字眼都像是弹落在大脑里的那根弦上,让人不敢忽视他的每一句话。
“但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你们别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蠢材才行。”结尾落下之后,在场的学生连呼吸声都忍不住放低了。
“韦斯莱!”他毫无征兆地点了个名字,红发的格兰芬多仿佛屁股上被扎了针似的从座位上倏然弹起,脸上的表情完全是‘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哭丧。
“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溶液会得到什么?”他黑沉沉的目光紧锁着罗恩的脸庞,毫无征兆地开始提问。
罗恩脑子一片空白——当然,就算能正常思考他也无法从自己干涸的魔药知识储备中寻找出答案,几乎是立刻的,他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教授。”
斯内普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唇角翘起一个弧度——也许是他向来表情阴沉,让人怀疑这张脸上出现的任何形式的笑容都像是嘲讽:“我原本猜想你也许会在魔药上表现出有别于你两个哥哥那贫瘠的天赋——看来奇迹是很难发生在你身上了。坐下。”
克拉布和高尔小声地笑了笑。
“隆巴顿。”他又点了一个人名,在德拉科的旁边一桌,一个身形略胖的男孩儿紧张地站了起来,不小心撞到跟前的桌子,桌子和地面的摩擦声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