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HP]读心狂魔 柒殇祭 2302 字 3天前

兰伯特再次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在邓布利多称赞老怀表的时候,他拿起怀表,伊格小声说了句什么,然后邓布利多整个人就像个漏气的皮球一样,被同样吸进了这个怀表里。

兰伯特:!!!

明明是来校长办公室谈魔法石谈奇洛教授的,为什么最后的走向是,我把校长搞没了?

不对,是我的老祖宗把校长给弄没了?

兰伯特万脸懵逼。

周围画像上那些睡眠质量不高的老年人在他们聊天的过程中不停地打着哈欠彰显存在感,用特别的方式下着逐客令。

就在邓布利多消失的那刻,集体沉默了几秒,之后最中间的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转头看着旁边的画像:

“这个斯莱特林刚才拿出的是魂器?”

“是的,魂器可以影响触碰到它的人——起码据我了解是这样的。但阿不思不像是这么简单被影响的人。”

那当然。兰伯特在心底暗自吐槽,其实他想把自家老祖宗和邓布利多这跨越时代的沟通找个方式拍下来来着。

来自一个遥远的史诗级人物和现代最伟大的白巫师的会面。

多适合魔法界作为新闻头条啊。

“男孩儿,你是佩弗利尔的继承人吧?”其中一个画像里的男人打着哈欠,随手一挥,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整齐的巫师袍,看上去似乎很有兴趣和兰伯特聊聊这个传说中的神秘家族。

兰伯特可还没承认过,虽然他觉得邓布利多也许知道,但没想到这校长室的画也这么精,他眨了眨绿色的眼镜,秀气的脸上露出个有些可爱的微笑:

“先生,您是怎么做出这个猜测的?”

“呃……”那个画像卡了一下。他难道说是邓布利多告诉他的?偶尔这位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也会和他们交流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因为他们这些画像都忠于霍格沃茨的原因,除了邓布利多之外的任何人都休想从他们口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根据魔法界的传说,你的家族故事可算不上太隐秘,孩子。”旁边的人适时地接了一句,给这位先开口的巫师袍校长解了围。

兰伯特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真是难以置信,一个一年级的孩子居然这么鬼机灵。”穿着巫师袍的男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旁边画像里,之前接了他话的那人笑了笑,转头看着旁边,仿佛能透过画像之间的空白位置直接看到旁边画框里装的是谁一样:

“永远不要小看一个纯血家族的教育,阿芒多,何况那还是个斯莱特林。”他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所表现出的早熟半点都不惊讶,兰伯特有点不想去思考这位校长的人生里都经历了什么。

——

他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等着桌上那个怀表里什么时候把校长放出来,顺便听着这几个前任的校长从魂器聊到黑魔法聊到佩弗利尔最后聊到校长办公室的装修。

也算是了解了老年人这睡眠质量不高导致的唠嗑功力。

搞得他都忍不住发散思维去看这个校长办公室的装修,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再收回来,兰伯特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点闲。

对,明明是抱着极大的勇气来找校长聊魔法石,顺便有机会的话暗搓搓给奇洛下个小绊子,让邓布利多这些谋划的教师知道一下,放任一个食死徒在学校里乱来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

结果现在变成了两个跨时代老年人的会面时间,从头到尾没他什么事。

让兰伯特觉得自己就是来当个背景板的——负责把老祖宗带过来,然后老祖宗和邓布利多见面完,然后他把老祖宗带走。

……活像个老祖宗的狗腿子。

然而兰伯特却沉浸在这种背靠老祖宗从而无所事事的快感里,感觉要是老祖宗再牛批一点,努力多活他个三五百年的,估计以后收拾伏地魔都没哈利什么事儿。

这种黑魔王,老祖宗说不定可以单挑一百个。

——

又过了半个小时,到了老年人夜晚睡眠段的第二波入眠时间,画像们聊天的声音逐渐变小,兰伯特注意到那个问他身份的校长又重新换上了睡袍开始小鸡啄米似的打着瞌睡。

正在这时,邓布利多的身形突然又出现在了办公室里。

他笑着打量着兰伯特,注意到周围画像的状态,压低了声音说道:

“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别担心接下来的事情,伊格诺图斯会告诉你怎么做……我注意到差不多要到了学校的门禁时间,希望你能来得及回到斯莱特林地窖。祝你好梦,兰伯特。”

“晚安,再次为我不合时宜的打扰而道歉,邓布利多先生。”兰伯特同样压低了声音,被邓布利多送到了校长室门口,接过他递来的怀表,往外走去。

邓布利多笑着送他离开,然而等到校长室的大门关上之后,他却站在原地许久都找不回睡意。

关于黑魔王是否还活着的猜测,他想他有了点头绪。

魂器……他看着面前的校长室大门。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和黑魔王持久抗衡的准备,但是他没想到突破口竟然是在斯莱特林。

是的,他曾经以为哈利进入霍格沃茨是个小小遗憾,但是就从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来看,也许,斯莱特林能给哈利一些意想不到的帮助。

——

压着熄灯的时刻冲回宿舍的兰伯特拍了拍因为急速运动而跳的飞快的心脏,顺手给准备睡觉的德拉科扔了个组队邀请:

“诶,你想不想知道四楼走廊尽头那个房间里有什么?”

虽然路上还没来得及和伊格沟通到底和邓布利多谈了什么,但并不妨碍兰伯特从今天开始放飞自我。

德拉科无精打采地铺着床,闻言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需要我提醒你吗?兰伯特,我们的劳动教育还没完成,你能不能学会少惹事?恩?”

因为情绪不高,他这话说出来之后仍然是带着那股慵懒的意味,尤其末尾那上扬的音调,更是把那股气息拉长捻细了散到空气中。

“你可以直接说,你稚嫩的躯壳里装着一副老年人的灵魂,所以跟不上我们这种年轻人的节奏。”兰伯特心底的兴奋无法跟人分享,只好以这种近乎找事的方式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