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蹲在坑边,拿石子砸陶颛。
陶颛头也不抬,嫌弃地道:“别捣乱。”
任乾坤索性在坑边坐下,支起一腿,看着月光下的青年。
陶颛被他看得后颈发麻,忍不住抬头:“你坐那儿喂蚊子吗?”
“不,我看风景。”任乾坤把手中握着的中容石碎石,一块块扔到坑里,拍拍身边土地,“上来,陪我坐一会儿。”
陶颛可没那个浪漫细胞,把最后一点碎料全部撒完才跳上去。拍拍手,又拍拍任乾坤的肩膀,“走了,回去睡觉。”
任老大心里一荡,“和你?”
陶颛脚步一顿,“……你这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子?”
任老大无声大笑。他想问陶颛,他是不是真的和他睡过,但他知道他问了也不会有答案,反而会被陶颛警惕甚至排斥。
早上,工人们过来,陶颛拎了几桶调和好的变异草履蚧分泌液发给大家,同时解说:“今天开始,大家请把坑底的碎石料刷上这种黏合剂,把所有碎石料都黏合到一起,铺设厚度一定要达到十厘米,但也不要超过,到时我会用标线标明高度。另外,怎么刷、怎么黏碎石料,请大家看我怎么做。”
疤脸女举手问:“十二亩田地都要铺上这种碎石料?”
陶颛:“是。还有其他问题吗?”
疤脸女再次举手:“请问您为什么要在坑底铺这种碎石料?”
陶颛温和地道:“不为什么,只因为我想这么做。还有其他关于施工方面不明白的问题吗?”
这次没有了,大家都在等待陶颛示范。
铺设中容石碎料不需要什么特别技能,但很繁琐,陶颛担心有人弄不好,每天还得抽样检查,做的不合格就返工,如此一来,就算有三十二个人可用,十二亩地全部弄好,也要不少时间。
陶颛没有分派人手盖房子,只让所有工人集中精力铺设十二亩地坑。
工人们不明白原因,但上次疤脸女问话被陶颛怼了回来,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反正不管陶颛怎么折腾他的领地,只要给他们发工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