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吗?”白言梨语气故作轻松。
“你的脸好白。”
短短几天时间被放这么多血还能有正常脸色才奇怪,白言梨安抚道:“没事的。”
安稳虽然饿,但捧着食物并没急着吃,红了眼睛,他席地坐到白言梨身旁将脑袋靠过去,“哥哥,为什么我们会这样?”
“嗯?”吃的还是管够的,白言梨突然犯困。
“我们做错了什么吗?”安稳小心翼翼。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虽然疲惫,但还是强撑着回答。
这孩子忽然没了父母,整天躲在漆黑甚至躺不直的地下内心一定很彷徨。白言梨救不了其他人,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能护对方一天是一天。
“既然我们没有做错什么……”沉默许久,安稳捏紧了手中袋子,低声道:“那做错的一定是他们吧。”
“嗯?”迷迷糊糊的,白言梨抱着自己的膝盖将额头搁上去。
安稳看他快要睡着,机灵的找了件衣服披到他身上。
“是妖们不对,是他们该死,是不是哥哥。”
“嗯。”白言梨这会哪还能听清人在说什么,下意识的回应罢了。
“我读过里说万物相生相克,妖一定也有害怕的东西,对不对?”
白言梨哼哼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安稳不在意,他从袋子里拿出包子,不管流了满脸的泪就往自己嘴里塞,边吞咽边继续说道:“妖也会受伤,他们不是不死的,他们是可以杀死的。”
白言梨就那么睡着了,轻缓呼吸声让一旁的孩子慢慢平静下来。
安稳盯着地上的男人看了会,从袋子里拿出份食物放到对方身旁,犹豫了下,他还是走到窗前,努力从狭小空隙里往外看了眼天空。
“哥哥……”唤了声,安稳的声音很轻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