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唯一的家仆,战胜内心恐惧,司尾因为那点责任感开口试探道:“您不高兴吗?”
“……”
苍伐没出声,他还垂着眼,手中握着酒杯。
起码没发火,司尾舔过嘴唇,继续小心道:“是和夫主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带司尾出来,一是因为他知道这处温泉的位置,二自然也因为对方和自己有主仆联系,更是唯一知道自己这契侣关系来的不明不白的妖。
除了司尾,苍伐这会不想有任何妖出现在身边。
“下午的会议……”顿了顿,他豁出去道:“那之前,您和夫主发生什么了吗?”
“什么也没发生。”苍伐开口,目光还停留在远处。
“那为什么……”只要开口就好,司尾还跪着,偷偷擦去额上冷汗,“是夫主做错什么了吗?”
要真做错什么事情,以尊主的脾气早就惩罚了,如何会躲到山上来生闷气呢,难道是因为不舍?
不舍得?
“他什么也没做错。”管理妖府越来越成熟,行事极有分寸未见疏漏,就算在战略上眼光也很毒辣。
“可您生他的气了,”总不能是生自己的气吧,“为什么?”
与其说想和司尾倾诉,不如说苍伐想将心中矛盾吐出。
仰着头,他盯着头顶红色月光,喃喃道:“白言梨这人像深潭,越是接近,你越是不知道他的底在哪,可有时候你看着他又觉的单纯脆弱,只是有时候……”
司尾聪明的闭上嘴,他清楚尊主其实并不在对自己说话。
“他和我见过或听说过的人类不一样,多有趣啊,在你觉的摸透看清他的时候,总能给你来点意外的惊喜。”
白家村弯腰的那一刀,为了村民敢牺牲自己的人居然会如此决绝的杀死同伴结束对方的痛苦,毫无抵抗之力却组织起人杀到群妖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