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2 / 2)

宋绎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还能被怀疑:“一派胡言!”

王昆梗着脖子道:“那日你派了个丫鬟将这些金银珠宝交给了我爹,让他向表少爷身边的人询问消息。我爹当时还以为四少爷一番好心,这才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事发之后,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还要被人说是背叛主子。幸亏我找到了证据,你不慎将这金法器混进金元宝里面赏了我爹,他肯定是被人灭口了!”

当初那□□被彻底剿灭之后,所用的邪器被化成图纸贴满大街小巷,老百姓们都知道是什么模样。

王昆自以为抓住了宋绎的把柄,因此才敢大摇大摆找上门来,想要藉此向宋家勒索一笔钱财。

周氏问自己的儿子:“四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彦也道:“王昆,你休得胡乱攀扯!四哥素来最为疼爱兰台,如何会害他。”

经他一带,把“宋绎要害曲长负”这件事扯到了明面上来。

王昆道:“五少爷若是还不信,那就是逼着我把话往难听说了!四少爷是我爹的主子,怎有可能他离开数日都不知晓这件事,还有,除了四少爷,又有谁能拿错这样的金子……”

他喋喋不休地指责,宋绎反倒冷静了,转头看着曲长负,认真地说:“兰台,我从未想过要害你。”

宋彦瞧着他们两个人,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曲长负道:“我知道,我也从未想过要怀疑你。”

他起身,朝着宋绎行了一礼。

宋绎惊道:“做什么?”

曲长负道:“只是要向表兄赔礼,我方才一直都没有开口帮你澄清,就是想看看,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究竟还要陷害谁,又能安排到什么程度。”

周氏方才看见儿子被指认害人,也是又震惊又不相信,听曲长负说不怀疑宋绎,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她忍不住道:“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这人害了曲长负还要栽赃宋绎,实在是太可恨了,绝对不能姑息。

宋鸣风将手中转着的酒杯往面前一放,在旁边缓缓接口:“对,已经知道了。”

一切的反转都来的突然且莫名,宋彦刚刚放下去的心又高高提起。

他抬起头来,发现宋鸣风说话的时候,正在用一种极为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

宋彦道:“父亲,这是怎么了吗?”

宋鸣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赵顺,去把李老板请上来。”

很快,一名做商人打扮的男子就快步走了进来,满面笑容地冲着屋子里的拱手作揖。

宋鸣风请他坐下之后,示意下人把那枚可以乱真的金元宝拿到了他的面前。

他问道:“李老板,你最近在回收的,是这个吗?”

那李老板一看,立刻说道:“不错,就是它!”

原来他是一名古董贩子,这枚金锭是一次淘弄货物的时候无意中弄来的。

后来发现是□□的法器,李老板只好自认倒霉,就将它丢在了库房的角落。

没想到店里新来的伙计糊里糊涂,竟然不小心将这东西给卖了出去。

李老板为人谨慎,生怕被当成外流邪物之人,连忙重金悬赏,想要把东西给弄回来,结果被曲长负给找到了,将人带来宋家。

宋鸣风道:“你可看仔细了,可确定这金锭是你卖出去那一枚?”

李老板肯定地说:“千真万确,几位请看,上面还有我不小心磕出来的痕迹,这是没有办法仿造的。”

周氏松了口气道:“那既然如此,四郎就完全没有嫌疑了。”

他们让管家先送了李老板出去。

宋绎沉着脸,恼怒地说:“我本来就不应该有嫌疑!我害兰台做什么?所以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曲长负道:“是啊。能够给的起金银珠宝,联系的上西羌人,这个家里,还有谁呢?”

宋彦的嘴唇不住颤抖,紧接着豁然站起身来。

不是他敏感,而是曲长负这些话根本就是看着他说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宋彦道:“兰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相信四哥不会害你,那我也是你的五表哥,难道坏事就是我做的?”

他满面愤怒:“还是说,因为我不是这个家里亲生的孩子,所以你们终究把我当成外人?有什么坏事,先想到我的头上!”

可惜卖惨这套对于宋家人来说都不太管用,宋绎皱眉道:“老五,就事论事,你不要这样跟兰台说话。”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也猛然醒悟:“你说此事与你无关,可是你当时的言语之间,一直在口口声声将嫌疑往我的身上带。而且兰台一提到‘王管家’,你立刻就说是我院子里的人——咱们府上,姓王的管家可不止这一个吧?”

宋彦明白自己方才心急之下,言语已经露了破绽,顿感一阵发慌。

宋鸣风满眼失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宋彦知道他只要一承认就彻底完蛋了,好在这件事他做的还算干净,曲长负始终没有直接证据。

宋彦道:“我方才只不过是心急着帮忙找出真相,这才说话有些不妥当。但总不能因为我几句话没说对,和这府中没有其他人可怀疑,你们就说是我吧?这样大的罪名,我如何扛得起?”

他冲着周氏说道:“母亲,你素日最疼爱我,难道你也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