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拿起一张五个零支票，觉得讽刺，钱这种飘渺的东西，她也从不奢求，可到头换来的，还是飘渺。

将支票折迭成两半，塞入了沙发缝隙中，她转身去清理地面的血迹，味道很可能一不小心招惹进来更多的吸血鬼。

脱下裙子，身上也沾满着血液，胸口上有个很明显的刀痕，皮肤愈合的很快，她轻轻抚摸上去，身子颤栗一抖，心脏跳动加速，又想起了那种疼痛，脸色苍白。

浴缸中清澈的水全部被染成淡红色，倾城仰躺在温热的水中，秀发被打湿，粘在裸露出来的肩膀上，奄奄一息的憔悴，热气腾腾的水将她的脸蒸红水嫩。

正当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大步关上门朝着这边走来。

倾城猛地睁开眼睛，浴室门被拉开，门外站着双眸血红的傀冥，獠牙暴露尖锐，脸色阴郁的看着地上血迹斑斑的裙子。

“你怎么会……”

他不是应该被带走了吗，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呵，我就说大老远的就闻到姐姐的血液，原来是这样。”他捡起地上的裙子，脸色难堪到了极致，大步冲她走过去，揪起湿润的秀发往上拉扯。

“啊……”

倾城扶着浴缸边缘，那只大手掐住了她的胸口，疼痛的眼泪砸在水中。

傀冥用力再用力的掐着，咬牙启齿，“你想死呢？拿刀子捅进自己的心脏是不是？魔女自杀不了，姐姐难道不知道吗！忍受不了我的调教想要自杀解脱？哪来这么好的事情！”

她抓住他的手，不断急促的喘息，“别掐我……滚开，滚开！”

拍打起浴缸中的水面，溅起的水花喷在他的脸上和眼睛中，充满香甜的血味。

见他闭上了眼睛，倾城起身用力的推着他，浴室光滑，她的力气不小，傀冥猝不及防的往后倒去，扶住墙壁，倾城光裸着湿润的身子，踏出浴缸往外逃跑。

“跑？谁给你的脸跑！”

傀冥怒吼抓住她的胳膊，背后放着的瓶瓶罐罐突然朝他飞来，不断的砸在他的身上。

门外的符咒被解开了。

傀冥脸色瞬间变了，没有犹豫的掐住她的脖子往地上摁，血红的双目瞪着她。

“谁给你解开的符咒！是谁解开的！”

倾城窒息的瞪大双眼，张着嘴巴试图喘气，目光盯着厨房中刀具，他却预料到她下一步的动作，一只手摁着她的眼皮往死里去抠挖。

“啊！”尖锐的声音发出惨叫。

“我问是谁给你解开的！不说我挖了你这只眼睛！”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他咬着牙将她的眼睛不断往里面摁去，指尖湿润，她哭了出来，不断惨痛向他求饶。

符咒真的解开了，她应该会第一时间逃才对，又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

傀冥想着，已经冷静了不少，手指慢慢松开，那只眼已经完全红了，血丝布满眼球，不断的涌出眼泪，闭上眼睛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