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大桌本来就显眼,现在又生生的隔绝出来。
见林桥说没事儿,大家都很高兴,继续吃吃喝喝。过了一会儿,那个被打的乌眼青的学子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两个衙役:“到底是哪儿在闹事儿?”他皱着眉头。最烦这些学子们喝酒闹事儿,今儿已经处理了好几起了。心里早就不耐烦,难道他们就不能消停点么。
进来一看,扫视了一圈,随后就看见坐在那边的刘阿满,原本脸上的不耐烦立刻褪去,换上了几分谄媚:“他们究竟是怎么惹了你们?”
乌眼青学子以为是在问他,顿时大吐苦水:“我不过是跟同窗好友闲话几句,结果这群野蛮人上来就打。我明儿还要考试呢,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科考,这是耽误了我整个前途。衙役大人,你可要给小民做主啊!”言辞里那叫一个情深意切,他都想好了。下一步就是管他们要耽误一年的误工费和润笔费。这次科考找了个禀生作保还花了一吊钱呢,都要从他们身上要出来。不给?哼,不给就坐牢吧!
衙役回头才想起后面这个才是告官的道:“你们说什么了?”
旁听生们群情激奋,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衙役们原来看见他一脸伤的来报官还挺同情他的。可是今儿一听缘由顿时就无语了:“你这被打也不多?”
“大人。”乌眼青学子尖叫了一声:“他们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我明儿怎么科考?”
衙役道:“你们这样聚众闹事的。双方各关押三天,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明儿就要考试了。你还要告么?”各打五十大板,就是县城里和稀泥的方式。
乌眼青学子皱着眉头,他明儿还要考试呢,要是不下场总有种不甘心,虽然没复习好,但万一题简单呢:“那先不告官了,但是他的给我赔钱。”能吃的起这么奢华的状元席面,想来一个个家境殷实都是不缺钱的!
“要钱没有。”先撩者贱。这一切都是他们先弄出来的。凭什么要他们赔钱?
衙役们道:“你这上伤也就是皮外伤,回去自己擦点药膏用不了两天就好利索了。他们没下狠手,不然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一拳的。”除了林桥之外,这些乡下来的学子们,个个身体壮实。要真是放开了他都没命在这里说话。
乌眼青的学子没想到自己遭了罪,一点好处都没捞到颇有几分不甘心。但此刻被晾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的。没办法旁边同行的人道:“要不咱们就回去吧。一切本领用在明儿考试上!”
被这么半拉半拽的,这乌眼青学子才走了。
等他们一走,这衙役立刻狗腿的去刘阿满的身边道:“少爷,你啥时候来的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好派车去接您?”
“不用了。”刘阿满特烦他们。
这衙役又在旁边说了几句好听的。最后才撤退,临走的时候还自掏腰包给他们加了几个菜,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