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话筒的位置,“还在听吗?”
那边没有回答,他白天还有工作,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休息。
不过,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又把她抛到一边。
她忽然觉得这种小情侣的通话游戏也没有多有趣。
抵挡不住强大的睡意,她守着手机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是一个白天,傍晚被一阵香气弄醒。
打开房门,门口放着大捧扎好的鲜花。
当王含乐抱起那捧鲜花,走廊上有房间门轻轻合拢。
极少收到花,或者说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收到过人家专门送给她的花,年轻时可能因为不甘心,她自己有去搞过花送给自己,不是很确定,记不太清了。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熟悉的模式,熟悉的行为。
窥探,房门口的礼物。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杨碟为何回心转意?
手机语音通话已在她入睡时关闭,他工作时极难接电话。
王含乐是给按直觉行事的人,较少从理性上回顾过去,相应反省也几乎没有。
但生死之际,就由不得她了,过往走马灯在眼前过了一遍,再加上在“玻璃棺材”里没法动,那是她人生反省得最彻底的时间。
后来就似乎好了伤疤忘了痛。
还记得她都快死了,他还坐在棺材旁削苹果,握住她的手,掉了几滴眼泪,她心里想的是,鳄鱼的眼泪。
那时的旁观抽离仿佛发生在昨天,但一夕之间,他就对她充满占有欲,像个普通男人对待他的爱人,并且非她不可,抱着她,跟她央求了一夜,给予她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誓言。
事后她有一段失落期,失落于自己不能再对曾经叁番五次让她尝教训的人,竖起坚硬的墙。
没有墙,这意味着要是对方狠狠一记蜇来,她又是全部软体去承受。
现在看来,对方还欠她一个解释。
再等到杨碟主动联系,她已收到连续一周的花。
“对不起,追赶进度,这周我都睡在实验室,不方便拿手机。”
镜头调整出来,杨碟看到满屏的五颜六色充斥房间,错愕道:“你很喜欢花?”
“不喜欢。”
那就是有人送的。
他没问。
她单手支颐,坐在窗前,并不是之前那般在床上虎视眈眈等着他。
“有天晚上我接到一个女的电话,骂一个男人不识抬举,狼心狗肺,听了半天,才知道是骂的是你。”
“她说你达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可能你不懂翻脸不认人的正确意思,这不是你把所有她送你的竹器全部复原,然后还回去给她,她不要,你还替她在文玩市场上卖掉转钱给她就能一笔勾销的。”
“但我想说,你干得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就是可能会有连带,那只小猫现在怎样?她没有发泄对它乱来吧?还有她父亲是你的上司,有妨碍你工作,给你穿小鞋吗?”
他垂下眼,“乐乐.....”
他见过她面对爱宠去世时的模样,不得不小心斟酌词语。
“停,不用说了。”她伸手挡住屏幕,他还是一如既往,那张脸在她眼中,很难有她看不透的表情。
“是意外,并不是泄愤.......”
“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为一只猫,才想起把东西全还回去,和她划清界限吧?”但这个问题不需要答案,是她,她也会远离。他的工作上的问题她也不担心,一年后就要走人的。
“我想问的是,她所说你达到‘目的’就翻脸不认人,这个‘目的’指什么?”
“她半夜给你打的电话?”
“是的。”
“她喝醉了,后面还打吗?”
如果是持续行为,他就要采取阻断措施了。
“没有,不过我觉得她没说错,你利用了她。”
“喝醉酒的人说的话是不理智的。”
“可能吧,也可能是你本人都没发觉,你没发觉你在做什么,要我告诉你吗?”
“.......”他一脸懵逼,加完一周的班,没料到回来等着他的是审判。但一周没见到她,她不吵不闹,已诡异得紧,他只能硬头皮扛。
看来是真没发觉,她吁叹,“你利用她刺激我,我跟这群小孩相处这些天,发现他们有很多特征,你也有。”
“这儿有个女孩,是唯一没被领养,有亲生父母一直陪伴长大,其他孩子争着抢着和她做朋友。”
她注意到他嘴角浮现若有似无的笑,他并不惊讶那些孩子为何会围绕在女孩四周,类似场景的他很熟悉。
“是曾经有这么一位姑娘,你没抢赢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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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剧情的又一天,想搞黄,想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