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断的闪过穿白衣的影子,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肖剑飞也站在那里,边和医生说着什么边打量着我。
我大叫了一声往肖剑飞身上扑去,我还记得那天他在我脑后打了一记闷棍,我这个最好的朋友,身上一定已经发生了什么,我要抓住他问清楚。
肖剑飞往后退了几步,立时边上就有人将我的手脚按住,我听到肖剑飞大喊:快给他打镇静剂。
我大声的喊:肖剑飞,你想干什么?
可是没有人回答我,我注意到他们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身上的镇静剂渐渐开始发挥作用,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我看到肖剑飞慢慢的凑上前,我想说话,可是开不了口,我想用手抓住他,可是全身使不出半分力气,肖剑飞凑到我的耳边,我听到他说:寒子,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手脚之上都已经戴上了铐子,肖剑飞也已经不在了,但我知道他们在看着我,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用我不知道的方式看着我,我打量着这个房间,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一张床。
这时门突然打开,进来5个穿白大褂的人,肖剑飞不在里面。
他们一进来就马上将房门关上,似乎生怕我闯了出去。
5个人一脸的紧张,慢慢的靠近我,仿佛如临大敌,我看着他们,心里却突然的一惊:这些人,和肖剑飞一样,每一个动作都比正常人要慢上半分,可是每一个人的动作又好像是故意的在用力,以至于每迈一步都会发出重重的跺脚声。
肖剑飞是进入在木屋后才发生这些奇怪的变化的,那么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也进入木屋了?
可是我也进入过木屋,为什么我却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木屋之中真的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而这个东西,只有肖剑飞知道它的下落?
我看着这些人慢慢的走近,一脸的警惕,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说:你别紧张,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我说:肖剑飞在哪里,我要见他。
眼镜没有回答我,对身边的其余的4个人使了个眼色,4个人冲上来将我按在床上,我大声喊:你们做什么。
但是没人理我,他们将我绑在床上,然后从房外拿进来各种仪器绑在我的身上。
眼镜看着我,说:不要害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我大声的喊:肖剑飞在哪里,你让他出来。
眼镜一边看着仪器一边听我在破口大骂,等我渐渐的没有了力气,才说:肖医生出去了,这里的事由我来负责,现在,你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
眼镜开始一个个的问我问题,那四个男人则站在仪器边上随时观察着,我听着眼镜问的每一个问题,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这些问题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我虽然没有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小说来,但为了增长知识却看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书,加上韵韵又是个心理医生兼精神病专家,所以我很容易的就判断出眼镜问我的这些问题,根本就是在判断我是不是一个精神病人。
我心中涌起莫名的愤怒,大吼一声:你们才是神经病!
奋力的想起身扑向眼镜,可是我整个人都被绑在了床上,这一用力把整张床也带得一阵剧烈晃动,眼镜显然没有想到我的力气有这么大,吓得后退了两步,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子,对那四个人说我们走。
在他们开门的那一刻,我看到门口有个人往屋里看了一眼,虽然只是一眼,我却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他是肖剑飞。
眼镜不是说肖剑飞出去了吗,怎么他又会在这里?
我躺在床上,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在脑子里想着我所看到的这一切。
为什么他们会以为我是一个精神病人,为什么肖剑飞明明就在门外,却不进来看我,是不肯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