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授受不亲。”
“我是大夫他是病人,”林青薇理所当然道,“况且检查他身上伤口,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看过的?”
“……”所以这才是萧晏最不爽的地方。林青薇是大夫所以无所顾忌,但他顾忌得不得了。
啊,他真的好不爽床上这个陌生人啊。
不爽归不爽,但他不得不给这人擦身体,因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林青薇给他擦。于是他一边不轻不重地擦,一边俊脸黑得跟锅底似的。
等弄好以后,两人又去了后厨做吃的。简单对付了晚饭,药估摸着也煎好了,又得给这人灌下。
只是这人一直昏迷不醒,嘴巴紧闭着,想给他灌药还不是一件容易事。林青薇正一口一口地喂时,萧晏大刀阔斧地过来,一把捏住这人的下颚,约摸用了两分力,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嘴。萧晏侧头对林青薇道:“好了,可以往里倒了。”
林青薇:“……”她果真就把一碗药往这人的嘴巴里倒进去。
萧晏看见他苍白的脸色仿佛更白了几分,不由满意道:“下次喂药的时候叫我,这样既省时省力又方便快捷。”
该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这人能不能顺利度过难关,就要看他造化了。毕竟生死有命不是么。
忙完以后,林青薇和萧晏出了房间,准备回房去睡觉。林青薇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下,就站在廊下回头,看着萧晏仍还高高大大地站在那里。
廊灯衬得他有些暗淡,也有些可怜。
林青薇觉得好笑,之余心里又柔软得不成样子。她大概能明白,这个男人排斥屋里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的原因。
男人的领土意识和占有意识都是很强的。男人对于其他所有潜在对手都具有排斥性。
林青薇觉得这个样子的萧晏,比从前那个冷冷清清、无欲无求的萧晏更加真实,更加能够打动人心。
她又倒了回来,站在萧晏的面前,踮了踮脚,伸手就勾住了他的颈项,在他胸前低低笑道:“跟一个活死人,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
就这样承认的话,太丢脸了吧。要真是这样,那林青薇总归是大夫,以后接触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病人呢,他要是一个一个地去计较吃醋,那他早就酸死了。
遂萧晏硬邦邦道:“吃醋?要死不活的人,也犯得着吃醋?我只是单纯地对这个人不爽。”
林青薇压低他的颈,凑上前去吃了吃他的嘴,唇边笑意越发媚人酥骨,道:“那等他醒来,咱就把他丢出去。”
萧晏十分喜欢林青薇的主动,双手扶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轻巧地托起来些许,两人在廊下昏暗的灯里拥吻了一会子方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