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间,萧晏已经和她一起坐在秋千上,他把她抱在怀里,怀抱清浅而温柔。林青薇手扶着他的胸膛,道:“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怪你?你把她安置在燕王府里,但她终归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物件,你也无法预料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这么说时,林青薇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心胸实在是宽敞,“只是这是她和你之间的事,与我没有关系。在我们成亲前,你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萧晏亲了亲林青薇的额头,低低道:“我们早就已经是夫妻,就算是天仙下凡,也再入不得我的眼。我听夫人的便是。”
两相依偎,在秋千上荡了一会儿风。清风微凉,吹散了湛蓝的天空中洁白的云朵,头顶的枝桠也轻轻颤动。
萧晏伸手捋了捋林青薇鬓角的发,修长的双腿着地,秋千当即稳稳地停了下来。他起身把人打横抱在怀中,朝屋中走去,“外边风大,去屋子里歇着。”
水采卿和林青薇萧晏三人之间的故事,真真假假地在村子里边传开了,这事儿谁也说不准到底是谁的不对。只是眼看着林青薇和萧晏的婚期在即,还不知道婚礼能不能顺利举办呢。
人都有恻隐之心,村里的人一边可怜水采卿的遭遇,一边又迟疑着事情的真相。毕竟这么久以来,林青薇的为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当天水采卿哭得晕厥在林青薇和萧晏的家门前,腿又长在她自己身上,就是把她赶走了她也还是会回来。小齐没有办法,只好让水采卿的跟班暂时把水采卿送到镇子上,找一处空置的别苑安顿下来,再请了大夫给水采卿看看。
结果大夫诊断的结果是,她身子气虚体弱,舟车劳顿而又情绪起伏太激动,所以会晕厥。只要好生调理,就不会有大碍,但身子骨再经不得奔波劳累。
水采卿毕竟是萧晏恩师的女儿,小齐虽然硬邦邦的,但做事还不至于毫不留情面。于是便让主仆俩暂时住在别苑里,等好些了再行上路。
为此,心如气得不行,这样耽搁下去,可不就影响了林青薇和萧晏的婚事了么。要是结婚当天,心如还看见水采卿在人前晃来晃去,只怕会失控得上前扇她巴掌。
心如十分不满意小齐的对这件事上的安排,已经赌气地搬到她义父家去住了两天。正好和安秋寻一起,把过去的种种憋屈事情全讲给安秋寻听,两姑娘一起出谋划策。
光是心如在宫里的那阵子水采卿的种种做派已经让她很恶心了,后来离京以后,路途上又听黎澈讲了不少,包括黎澈混进宫里去怎么整治那水采卿,还包括水采卿为了恢复自己的容貌做了些什么事儿,黎澈讲得风生水起,心如自然也听得明明白白。
先前安秋寻是不知道事情原委所以按兵不动,现在仔细一听,那还得了,当即跟心如一起炸毛。她气愤地说道:“难怪你会这么生气,这件事是个女人就不能忍!果然还是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她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必须要尽快把那个女人打发掉!”
安秋寻存了一点私心,她不能让水采卿破坏林青薇和萧晏的婚礼,她得要亲眼看着他们成亲了,才好放心地去西禹。当然她更不希望一个外来的女人,耽误了她去西禹的日程。
于是水采卿让心如回去问一下,那水采卿现在住在哪个别苑里。
既然打定主意要整治一下那个女人,心如也就暂时不计前嫌地回家,跟小齐搭上几句话,问问水采卿的下落。
小齐睁只眼闭只眼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