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采卿外衫半敞,柔柔道:“晏,我到底有什么不好呢?我比她更温柔,比她长得更美,比她更爱你……我所求不多,只是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我只想做你的女人……晏,我好热……”
萧晏看着地上搔首弄姿的女人,不为所动。他拂了拂衣角,站起身来,凤眸里瞳色漆黑如墨,极其幽深,不同于那种欲(蟹)火难缠的眼神,而是冷冷冰冰如罗刹,使得水采卿内心里的那团火焰熄了熄,但转瞬又更加炽烈地焚烧起来,仿佛要把她烧成灰烬,难受极了。
水采卿抓着萧晏的衣角,乞求道:“晏……晏……我是真的爱你,求你……要了我吧……”
萧晏却是抬脚,毫不客气地把她的手踢开,冷漠道:“你这副样子,真让人厌恶。”
水采卿瞪大了双眼。
萧晏缓缓道:“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你,真当我舍不得对你下手?你坏我婚礼,害她受屈,将你扔进池塘十次都不够。现在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也怨不得谁,但要让你就这么死了却便宜你了,索性,我就和你一并清算吧。”
说罢萧晏决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水采卿伸手想抓他,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碰上,她顿时泪如泉涌道:“晏,你要到哪里去……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晏……”
水采卿说话的空当,萧晏已然伸手打开了房门。水泽正守在院子里,听见房间里传来的哭声,惊了一惊,回过头恰恰对上萧晏噬杀的眼神,水泽当即浑身一颤。
他还来不及有何反应,萧晏顷刻闪身至他面前,抬手便捏住了他的脖子,叫他动弹不得。
萧晏的声音幽幽道:“本王以前没发现,她身边竟留了你这样一个祸害。出谋划策你倒是积极。”
水泽呼吸一窒,艰难咬牙道:“王爷……小姐她是真心爱慕你,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出此下策……”他一边嘴上说着,一边心里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何萧晏一点事儿都没有?
“爱慕本王?”萧晏眯了眯眼,口气凉薄,“爱慕本王就应该做出如此低贱下作的事情来?那想必你也爱慕着她吧。”
此话一出,水泽冷不防瞠大双眼。紧接着萧晏手上劲道一挥,他便不受控制地整个人飞了出去,直直撞进了水采卿的屋子里。
水泽内里一片钝痛,嘴角咳出了血迹,试图艰难地爬起来。
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房中地上的水采卿给吸引了过去。水采卿肤色绯红,深重药效,极其难耐地躺在地上扭着身子,嘴里溢出喘息和哭声,身上浸着一层薄薄的香汗。
她手指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裙,一边想把衣衫敞开,一边又忍得厉害,迷蒙的眼神看着水泽,眼泪直流,呜咽道:“啊……水泽,我……我好难受……”
水泽爬起来想去搀扶她,可是她这般光景,除了萧晏,只怕任凭是个男人就容易失控。
还不等水泽走到水采卿的身边,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萧晏站在他面前,身上散发着十分阴慑人的气息。他缓缓抬头,往上看着萧晏。
萧晏眉目如冰雪中的寂静山河,道:“既然你觉得真心爱慕一个人可以出此下策的话,那么本王成全你也无伤大雅。”
水泽瞳孔扩了扩,萧晏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或者说他私心里根本不想反抗……萧晏抬手便点了水泽的穴,顺手操起桌上的还剩大半壶的酒,一手捏开水泽的下颚,便全部灌进了他的嘴巴里,到最后一滴不剩。
萧晏将酒壶扔在了地上破碎不堪,再看了看水泽的神情,房中余香缭绕,他很快起了反应。这么多酒下去,药效一旦发挥上来,只怕他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