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目标便是水采卿。只可惜林青薇错事良机,水采卿该受的这份罪由水泽帮她代受了;这时外面的宫人纷纷涌了进来,将狭小的石室围得水泄不通。
水采卿被宫人搀扶了起来,吓得花容失色,颤手指着林青薇怒不可遏道:“你,你这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宫动手!”
林青薇挑了挑眉,威严尽显,视线幽冷地看着水采卿,道:“你虽是贵妃,我好歹名义上也是郡主,将来的准燕王妃,你还得随皇帝一起称呼我一声皇婶。你管不好自己的狗,竟敢对惜妃不敬,我帮你教训一下,怎的了?”
这好歹是惜妃的地方,惜妃的宫人多过水采卿带来的宫人。水泽一个奴才太监却全然不把惜妃放在眼里,惜妃震怒,今日若是在自己宫里都叫水采卿爬到自己的头上,将来岂不是一直叫她骑着。今日水采卿要是敢对她和林青薇做个什么,她也定要让自己宫里的全部宫人把这两人撕碎。她怒道:“贱人?水贵妃你说谁是贱人?!难道本宫还处置不得这区区一个奴才吗,还是说水贵妃舍不得?哦本宫知道,在这狗奴才还没被阉掉之前,水贵妃可是和他苟且偷欢过的!”
“你!”水采卿气得脸色煞白。
惜妃扬了扬脸,道:“我怎的?不要以为当了贵妃,就可以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你以前是个什么德行大家可都心知肚明!今个你敢在本宫宫里叫嚣,本宫保准你走不出这宫门口,不信大家走着瞧!”
这时水泽慢慢转醒过来,眼前还是阵阵发花,但几人说的话都清清楚楚地传进他的耳中。他捧着头坐起身,声音羸弱道:“娘娘,奴才有逾矩的地方还请娘娘赎罪。”
水采卿听得分明,水泽的意思事今日这事就暂且不追究了。况且在这里硬横下去,对她也没好处,遂叫人把水泽搀扶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林青薇和惜妃一眼,哼道:“你们给本宫等着!”
一行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以后,石室又冷清了下来。惜妃和林青薇相互搀扶着走出石室,外面一应是惜妃身边的宫人。突如其来的明亮光线,刺得林青薇睁不开眼。
惜妃搀着林青薇坐下,道:“你怎样,方才可有伤到?”
林青薇淡淡摇了摇头,道:“看得出来,水采卿事事都听水泽的,除去水泽,她不过是个毫无主意的花瓶。”边说着边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只可惜错失良机没让水采卿血溅当场。只不过,她身边的水泽也嚣张不了几天了。”
惜妃愣了愣,沉吟不语。她孩子的仇,誓要叫水采卿加倍偿还。
当日水采卿扶水泽回去采华宫以后,水泽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睡梦中也觉得头痛不已。水采卿担心他,叫来太医给他瞧伤,把他头上的伤口包扎好以后,便寸步不离地守着。
起初水泽叫痛,后来伤口止血了,他睡得沉,慢慢就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