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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非抬手敲了下自己的脑袋,他怎么忘了买颜料。没有颜料,怎么画年画,总不能画黑白的年画吧。

年画就是要喜庆,要那种大红大绿。没有其他颜料,有红色颜料也行,可惜家里并没有红色的颜料。

既然暂时画不了年画,那就继续写春联吧,争取在这两天里写一百幅。

贺知非在自己的房间里埋头写春联,隔壁的房间贺知是正在做衣服,赵素清坐在他身边,帮他打下手。

贺知黑他们三个正在山里头打栗子。兄弟两个爬到栗子树上,拿着棍子用力地敲打着栗子。

贺知知站在树下,把打下来的栗子堆在一起。从早上到现在,他们已经打了三大堆栗子了。

栗子树长得高,栗子又长着刺,而且“肉”少,吃起来又很麻烦,所以村里人不喜欢来山里头打栗子。这就让贺知黑他们三个把山里头这一大片的栗子给“承包”了。

砰地一声,贺知白打下的一个栗子很不巧地砸到贺知知的头上,幸好贺知知头上戴着草帽,不然今天她要被两个哥哥打下来的栗子“砸”死了。

“小四,你看着点,不要再砸到小五了。”贺知黑打栗子的时候会特别注意,争取不砸到在树下捡栗子的妹妹。

贺知白大大咧咧地说道:“小五不是戴帽子的么,砸到了也没事。”

“如果砸到小五的手呢?”贺知黑很是认真地说道,“栗子全身都是刺,扎得人疼,你还是小心点。”

贺知白觉得贺知黑太啰嗦了,非常敷衍地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树底下的贺知知拿着耙子,把掉在地上的栗子给耙到一起。

打了一会儿栗子,贺知白他们三个有些渴了。兄弟俩动作麻溜地从栗子树上爬下来,去摘一些野果子吃。

这山里头有一种果子叫乌山果。果子非常小,通身乌黑,吃起来酸酸甜甜的。贺知白他们有时候嘴馋了,特别想吃东西,但是家里又没有零食吃,他们就会来山里头找一些野果子吃。冬天,山里头只有乌山果,没有其他野果子。

兄妹三人坐在栗子树上,津津有味地吃着乌山果。由于乌山果通身是乌黑,汁液也是乌黑的,没一会儿贺知黑他们吃得是一嘴的黑,就跟中|毒一样。

“我感觉二哥有些不一样了。”贺知黑忽然开口说道。

贺知知听到贺知黑这句话,赞同地点点头。

贺知白一向粗心大意,贺知黑他们不说的话,他是不会发现的。现在听贺知黑这么一说,他也察觉到二哥是有些不一样了。

“二哥以前不喜欢和我们三个玩,也不太跟我们说话,但是这两天二哥不仅跟我们说话,还对我们笑。”贺知黑不像贺知白大大咧咧,他的心思很敏锐。他从前就感觉到二哥不怎么喜欢他们,但是这两天二哥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还真是。”贺知白一边吃着乌山果,一边说道,“二哥中午还说给我们买新衣服和大白兔奶糖吃,二哥这是变好了。”也不是说二哥以前不好,只是二哥以前不愿意理他们。

贺知知小声地说道:“我喜欢现在的二哥。”由于从小性子内向又敏感,贺知知很小就感受到二哥不喜欢她,所以她从来不敢跟二哥说话,更不敢惹二哥生气。

贺知黑点点头说:“我也喜欢现在的二哥,总觉得我们这样才是一家人。”二哥以前给他的感觉,二哥跟他们好像不是一家人。

“二哥真是厉害!”贺知白不像贺知黑和贺知知他们那样敏感,以前只觉得二哥不愿意和他们玩,并没有多想。“随便想想就想到这么多赚钱的法子。”

“二哥一向聪明!”二哥不仅是他们家最聪明的人,也是整个村子最聪明的人。

贺知白吃完乌山果了,站起身拍拍屁股:“继续打栗子,我们多打一些栗子,就能多卖一些钱。”现在,贺知白对赚钱的热情非常高涨。以前他干活,经常偷懒耍滑。但是,他现在干活却充满干劲儿。“多赚一些钱,我们过年就能吃到肉了。”

一说到吃肉,贺知黑他们三个都馋了。他们上次吃肉,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吃的。整整一年没有吃肉了,他们三个非常馋肉。

贺知白和贺知黑像猴一样,嗖的一下就爬上了栗子树。兄弟两人一边哼着歌,一边打着栗子。

贺知非把刚刚写好的二十副春联挂在院子里的晾衣架上晒。挂好春联后,他就去赵素清他们的房间,看看贺知是的衣服做的怎么样了。

赵素清用碎步做了不少头花、头绳,还有贺知非说的发带。

“二娃子,你看看我做的怎么样?”赵素清做了一些用好几种碎步拼凑在在一起的头绳和发带,这不是贺知非教她的,是她自己想出来的。

“妈,你做的挺好看的。”贺知非笑着说,“妈,你的手也挺巧的啊。”

赵素清微微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说道:“你妈我虽然不会做衣服,但是做一些小东西还是挺能干的。”说完,她举起手中的发带,疑惑地问道,“二娃子,你弄得这个发带怎么扎头发啊?”

“这个发带就跟头箍一样。”贺知非说的头箍,其实就是发箍。

“跟头箍一样?”赵素清试着戴了一下,“像这样?”戴上后,她照了照镜子,发现并不好看,而且很奇怪。“二娃子,这个发带戴着不好看啊。”赵素清是短发,再加上她的脸比较黑,所以戴发带不好看。

“妈,长头发戴这个发带会好看。”贺知非不好跟赵素清说实话,“发带下面的带子是要绑在头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