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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从老太太一开始因为觉得胎儿性别不对而进行医闹这件事就可以得知,这老太太根本就是个顽劣不堪的刺头,肯定不可能不还手。

而农村妇女还手的手段无非就是扯头发抓衣服这一套,摄政王虽不会被这样的攻击方式给伤到,但毕竟她胸口的箭伤才被处理缝合没多久,再加上两人离得那么近,总归有些地方防不胜防,所以此时此刻才是这副尊荣。

听罢护士长的讲述,姜婳点了点头,“所以您这边将我叫过来,是问我打算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才愿意和这位老人私下和解是吧?”

老太太大声咧咧,“为什么是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没看到受伤的人是我吗?她屁事都没有,你们有什么脸提出条件?”

姜婳扭头朝老太太看去,“第一,先出手伤人的人是你,不能因为你出手伤人,但你不敌别人,反而被人自卫/反击给伤到了,你就从加害者变成被害者了。就算进到警察局,我朋友也顶多是自卫过度,但你却可以因为故意伤害罪而被判处刑事拘留。”

“第二,看到我朋友身上穿的病号服了吗?不知道她是病人吗?而且我朋友的病可不止是身体上的,她还有心理上的疾病,这些我在入院前可都是交待过医生和护士们的,他们全都知道。你一个没病没灾的正常人冲病人动手,你真的觉得自己有理吗?算了算了,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觉得自己没做错,我还是直接报警吧,反正你这样为老不尊的老人就该进局子里好好接受接受二次教育。我不接受跟你和解。”

说着,姜婳将手机掏出,作势要拨打110报警电话。

然而她不过刚按了个一,就看到老太太有想要朝她扑过来的意向,撇了撇嘴,姜婳问:“怎么,伤一个人不够,还打算伤俩?您这是打算进去之后,就在局子里赖着常住不走,为家里面省点房租的同时,也省点年夜饭的钱吗?”

老太太咬牙切齿,“你……赔!我给你们赔偿!”

成功拿到赔偿金后,姜婳半点没藏私,将那一沓钱全都递给了这位苦主摄政王,“这是我们这个世界的银两,我不知道你在你的世界经历了什么,但看你跟我初见之时那快要穿透胸膛的箭伤,当时的情况应该凶险万分,所以你在养好伤之前最好还是先不要回去,那么在养伤这段时间你的日常花销都可以用这些钱来支付。”

赵曦月虽接过了这些红票子,却不认识这些红票子的数额,“这些是多少钱?”

姜婳:“一万。”

赵曦月嗤笑,“所以那泼皮老妇的儿媳冒着生命危险为他儿子生育骨血时,花费过万她觉得多。轮到她自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惹出祸患,需要为抹平这祸患花费万元时,她却舍得的很。”

赵曦月的不忿亦是姜婳的不忿。

但鲁迅先生曾写过一句话:这世间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

虽然这话的原意安在这对婆媳的境况之间稍有些牵强。但这位婆婆确实理解不了儿媳的喜悲,如果理解的话,也不会将重男轻女的想法展露的那么淋漓尽致,更不会在光天化日当着病房中那么多人的面前弄出这一场丢人现眼的医闹,直直逼着年轻的儿媳想要为此而产生轻生的想法。

眼见着摄政王在撂下这句话后,便转身扭头进了病房,姜婳也跟了进去。

正想提醒一下对方,刚刚护士长说了,让他们出来后先去医生那边重新换药包扎一下伤口,就看到摄政王在走到那以被蒙头,似乎想要将自己掩藏在无尽黑暗中的产妇病床前后,将手中的钱大略分出一半塞进了对方的被子当中,随即低下头对着对方说了一句话,才又再次朝病房外走来。

姜婳离得较远,这位摄政王刚刚的声音放的又不大,因而并没有听清她对产妇叮嘱了什么。

但这不妨碍她鼻子下面长了张嘴啊!

将自己的好奇问出后,她如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我告诉她说了一句话: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而一个仅因为所生胎儿性别便想要轻生的人,她的人生绝对和精彩无关。所以,拿着这些钱做初始资金,找找自己想要的精彩人生吧。”

若非此刻所处环境是需要保持安静的医院,姜婳只想为其海豚式鼓掌!

这可能不是莽夫型摄政王,而靠着脑袋瓜子独得帝王恩宠把持朝政的那种摄政王。瞅瞅人家说的那些话,多有文化啊!

然而这个想法在对方换完药,被医生告知伤口已无太多大碍,只要不剧烈活动,一个月就足以好全,现在不用再住院,只需回家静养就行了的回程车上被无情打碎。

姜婳讶异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想买什么?”

赵曦月:“刀、剑、枪、弩哪一种都可以。我承认你们这里的大夫医术很是高明,但有些事情他还是说错了,养伤并非不能活动,于我们习武之人来说,适当的运功练气操练把式反而更有助于伤口的恢复。再则武功这东西,一日不练,就会一泻千里。我的身上背负着万千将士的性命,所以于武之一道,我不能松懈。在这里我也不可能真的呆满整一个月,你刚刚说了,我在你们那医院已经躺了两天,所以,我最多再逗留三天,三天之内我必须走,否则我的部下始终找不到我,可能会以为我死了,等天下间皆传我死了的那时,就算我再次出现活过来了,但大势已去,那边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说着,她又将那剩下的一半补偿款全数又一次递到姜婳面前,“这些钱够你帮我置办这些武器吗?”

姜婳飞速摇头。

赵曦月蹙了蹙眉,下一秒,却没怎么犹豫的从自己脖颈中掏出了根拇指粗的大金链子,“那么加上这个呢?”

姜婳目瞪口呆:这……这审美?

然而惊讶归惊讶,该拒绝的事还是得麻溜拒绝:“不是钱不钱的事,是我们这个世界实行武器管制。你如果想要刀的话,我只能提供给你菜刀。你如果想要剑的话,我只能提供给你弓箭。你如果想要枪的话……这就更不可能办到了,传统的那种长/枪估计只有杂技团或者是影视城有了,还是没有杀伤力的那种。至于火/枪的话,这玩意碰了的话是犯法的啊!弓/弩也是买不到的,毕竟这玩意儿不仅能连发,而且杀伤力太大了,平白出现在市面上的话,太不安全了。”

回答完这位摄政王的问题,姜婳反问:“不过你刚刚说大势已去,黄花菜都凉了是什么意思?什么大势?”

赵曦月斜她一眼,“造反大势。”

姜婳:“!!!”

姜婳对造反这种事没什么兴趣,因而在剩下的路段中,除了跟这位摄政王互通了一下姓名与年龄后,就再也没有做太多的交流。

哦对了,当然还问了一下对方在他们初遇之前有没有产生过自杀的想法。得到的答案是:“我身上的这箭伤是我曾经最亲近之人趁着夜色朝我所射,他在伤我之后,说自己打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我,但等他真的开始动手的时候,他又高估了自己,根本对我痛下不了杀手,所以最终直接离开了。然而我那时只觉被背叛,想要继续活着的想法几近于无,于是就随便找了个草垛歇下准备等死。然而死没等来,先是等来了天亮,又等来了你。”

听到这个答案,姜婳放下了心。

果然,她先前的判断没有出错啊!异界之人想要来到这边,的确是需要等到夜晚并且有自杀念头才可以。如赵曦月这般的情况毕竟是少数,吓得她差点以为以后白天都可能不安全,得时刻提防着究竟会不会有异界来客随时蹿出来了。

等到家之后,姜婳先是带着这位摄政王熟悉了一下环境并且分配了一下对方的房间,紧接着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位摄政王的诉求汇报给国家,看看国家那边愿不愿意满足这位摄政王的武器需求。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次打给冯樱的电话,却被对方挂断了。

正当她在思考要不要回拨第二遍时,房门被从外敲响。

打开房门一看,来人可不正是刚刚拒接她电话的冯樱吗?

冯樱身边还站了个捧着娃哈哈瓶子喝的正欢的小姑娘,正是她听说最近让一位清大物理学退休教授在对其授课过程中每天都在直呼‘好家伙,好家伙’的哥布林小姑娘莉莉丝啊!

与姜婳相视一笑,冯樱道:“她离家这么久了,说害怕爸爸妈妈太担心,想要暂时先回去报一趟平安。而且她的存在虽说已帮助几个不同类别的国家实验室攻克了些许难题,但知识储备到底还是不太够,得回去继续学习学习充充电了,所以我来送她回家。你呢?你刚刚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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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盛开,蝴蝶自来,你若精彩,天自安排”这句话取自网络。

大家明天晚上九点见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