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池手里抓紧了金钱剑,下意识地就想回身一击。却先她一刻,身后的人声幽幽响起:“清池,你觉得很熟悉么?”
清池莫名就听出了北里疏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不那么怕,同时又觉得怕得要命。她强自镇定道:“不熟悉,只是觉得匪夷所思……暂时不知道这个阵法是用来干什么的……”
“你一个小道士,”他语气轻轻的,又森森的,“不需要知道得那么多。”
话音儿一落,清池就端地感觉北里疏此刻出现在这里有点不妙,她刚一转身准备问他,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又会在这里,不想北里疏又是先她一步,突然伸手过来,一张帕子倏地就捂住了清池的口鼻。
清池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时,眼前就一阵发黑,她极力伸手往北里疏身上抓了抓,抓乱了他的衣襟,结果却无济于事。金钱剑清脆一声,落在了地上。随后她便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北里疏垂眼看着倒在地上的清池,火光在他眼底里渐渐散去,他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衫,然后一脚踢开了那金钱剑,弯身把她抱起,走出了废殿,凉声低道:“虽然你不是扶玲珑,但你的存在,总让我很不安啊。我本不想为难你,谁叫你偏偏要和北九渊在一起。好在,今晚总算能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
确实是的,只要一看见清池这张和扶玲珑相似的脸,他就感到阵阵不安。
北里疏带着清池,悄无声息地出了印天殿,上了轿撵,吩咐抬轿撵的宫人往他指定的方向去。
目的地却不是皇帝的寝宫,而是太子的东宫。
东宫里夜夜笙歌惯了,眼下廊灯未灭,太子也未就寝,乃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而太子终于如约等来了北里疏,又看见北里疏抱来的不省人事的清池时,整个人神采奕奕十分欣喜,上前道:“二弟果然守信,又办得一手好事,说把她给我送来,今个就送来了。”
北里疏笑道:“我何曾失信过太子。说好会帮太子制造机会,自会尽心竭力的。”
“你做得非常好,”太子不吝赞道,“就是不知眼下战王知不知道她在我这里?”
北里疏道:“暂时不知,约摸等他知道的时候,太子与她也该木已成舟了。”
太子搓了搓手,从北里疏怀里接过清池,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只要成了我的人,我料想战王也不能拿我怎样。今夜二弟如此费心,来日我必当好生感谢。”
北里疏拂了拂白衣,安然笑道:“感谢就不必了,我先恭贺太子得以与美人春风一度,良宵苦短,太子请珍惜才是。”说着便拿出了一枚药递给太子,“此药乃助兴所用,能助太子雄风威猛、金枪不倒。”
太子满副身心都在怀中美人身上,当即兴致勃勃地接过来一口吞下,抱起清池便往房间里去,道:“承二弟吉言。二弟请便吧,我就不相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