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月淡淡地问了一句。
阿贞气愤地摔碎了茶杯,“我忍你够久了,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如果你继续这么对我,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难道她对他还不够好吗?都顺了他的意思放了慕容絳雪一马,如今他却只是一心放在慕容絳雪的身上,那她情何以堪……
“为了让絳雪伤心,你对我这颗棋子确实够好,那又如何?”他不会忘记她对自己下媚药,而让自己在絳雪面前颜面尽失。
“你以为我对你只是利用,你以为我天生淫荡下贱?”阿贞陡然起了身,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承认其中有利用他的意图,难道他真以为她天生放荡,是谁都可以委身的女子?
澜月对她的指控并不像面上那般的无动于衷,“絳雪还生着病,医者父母心。”澜月想到絳雪的遭遇,也不想和阿贞闹得僵,因为这样受罪的会是絳雪。
“只是这样吗?那我也生着病,你先看看我。”阿贞挡在他面前。
澜月明知她在说谎,还是为她诊脉。
阿贞静静地看着澜月,她想起初见他的那个晚上。满街的灯火下,修长的身躯立长街,第一次见到他,她感觉到心跳声,突然之间,她感觉到原来她的生命还不算太糟糕。
澜月淡淡说了句没事,看到上官贞发怔,她笑得很甜,这种笑跟她平时那种言不由衷的笑完全不同,她仿佛沉淀在幸福之中。
他想起絳雪的话,絳雪一直很想弥补阿贞,澜月静静地坐在一边。
等了一会阿贞回了神,看到神情柔和的澜月,她看着他,看他的样子在想事。阿贞不知道他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你想什么,想得很开心。”
澜月从思绪中回神,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事。
原本融洽的气氛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阿贞失望地起了身,她提脚跨出门槛。
“你等一下。”
阿贞闻声欣喜地停下脚步。
澜月把东西塞到阿贞的手上,他错身离开。
“什么?”阿贞掂着手上的东西。
“残花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絳雪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很长,这不是自己原先的房间吗?因为那天晚上死了个人,她才搬离了这个院子。
“你醒了,你都快睡了两天。”温和的声音响在絳雪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