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巧言说了几句,说是晴朗的天,别说些不快的事。她就回屋去那披风来。
她拿着披风回来,梨花旋转跌落蒲英身上,白色浑然天成。
“蒲英。”絳雪蹲下身轻唤了一声。
许久不见蒲英又任何的响动,絳雪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的手指轻放在他的鼻息间,絳雪黯然,“蒲英……”
他睁开眼,看到絳雪低垂着头,她的眼角带着晶莹。
他粗糙的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絳雪轻轻一颤,她抬起头,看到他的眼漾起笑颜,她拥着他,这一刻她有说不出的高兴。
“傻丫头,哭什么。”他很少看到她哭,方才她怕是被自己吓着了,蒲英哄着她。
蒲英的手紧扣着她的腰,“这梨花真的很漂亮。”
两人相偎了一会,絳雪说起风了,把方才放在一边的披风拿了起来,披在蒲英的身上。
“这梨花真的很漂亮。”蒲英从身上拿出一个泛黄的荷包。
这个荷包看上去有段日子了,絳雪故意打趣问他是常门里谁送的。
“常门里面的女人除了会拿剑,鲜少会刺绣的。”他的手轻轻地按着纹路,摸着荷包他想起了以前的快乐日子。
“你也太小看常门的女人了。这荷包有裂缝,我女红不精,不过帮你补这个还是过得去的。”絳雪眼尖,见蒲英的荷包上有裂痕,她主动帮忙。
“还真没想到你会针线。”蒲英戏谑。
絳雪又折回院子拿针线,她笑说自己当初被她爹逼着学针线活的事,那些变得遥远的记忆,现在谈起,一切又像是发生在昨天。
“终于修好了。”絳雪把荷包递送到蒲英的面前。
蒲英伸手接荷包,“谢谢,絳雪……”
“不用客……”絳雪看着从眼前滑落的手,风继续吹着,白色的梨花落在他的周遭。
絳雪还是说了一句,“不用客气。”她把荷包塞到蒲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