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她主动亲的江彦丞,还被江彦丞这货捏着脸给推开了,推开了!
“所以你当时是硬了?怕我发现才把我推开?!江彦丞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谭璇踮起脚,捏着江彦丞的脸逼视他,特嚣张地问。
时过境迁,换个情境来计较,心态全然不同,江彦丞温柔地笑:“嘘,宝宝,别说得太直白,小心被河蟹,咱们在家说说就好,出去不能说。比如是江太太先亲的我,这种事,就不好到处宣传了。但老公永远记得,那是老公的初吻。”
“……”谭璇想抽他,指着江彦丞问:“你敢保证那是你的初吻?你在此之前,没有亲过前女朋友吗!”
江彦丞摇头,特淡定地说:“江太太第一次亲我,绝对是我人生第一次被亲。”
谭璇扯了浴巾过来就往身上披:“再见,谎话大王,我出去了。”
江彦丞还站在花洒下,目光一直追随着江太太的背影,两条腿又细又长,一头短发湿漉漉,要是把短发换成长发,胳膊再细一点,脸再稚嫩一点,语气再慌张一点,甚至,带着点哭腔,就会回到十五年前那个与水有关的日子——
小公主用仅有的急救知识,为他做着人工呼吸——为肮脏的、从烂泥里爬起来的他,奉献了她不求回报的善意。
烂泥里睁开眼的他,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一张脸,蓬头垢面、臭气哄哄,和他一样的臭,缠了同一种水藻。
她的唇软软,并不好闻,有水藻和烂泥的气息,可是……那就是小公主啊。
谭年年和陆岁岁的初吻记录在视频里,谭年年已经长成那样好看的样子,她抱住陆翊就亲,十九岁,光鲜亮丽,初恋真美好。
小公主和孤儿院的人渣初次相逢便如此不堪,那个曾为人渣的男人现在站在花洒下,带着满身浅淡的伤疤,满目温柔地注视着依旧美好的、他的小公主,他叫她:“小螃蟹,记得刷个牙,老公保证下次控制住。”
谭璇把浴巾朝他扔了过去,她脸都烫了:“别说了!你就是故意的!”
江彦丞接住浴巾,江太太擦过的,他笑眯眯地接着给自己擦,要是控制得住,江太太也不会眼泪汪汪地吐。但他是正常的男人,他不会否认在那一刻,他身体里的暴烈因子作祟,已经收不住了,他甚至主动扣住了江太太的头……
江彦丞走到江太太身后,擦了擦镜子上的水汽,单臂搂着正在刷牙的江太太道:“老公真高兴,小螃蟹又乖又疼老公。”
谭璇对着镜子里的江彦丞翻白眼,电动牙刷的声音响着,她一直等牙刷完,才漱了漱口,对江彦丞道:“小电影儿诚不欺我,你们男人都喜欢这样,江彦丞你也一样,你都不知道自己刚才什么德性!”
江彦丞笑:“哟,小宝宝开始深层地思考男人劣根性的问题啦?但是,老公不能代替所有男人,老公个人认为,我的一切都是小螃蟹的,小螃蟹愿意尝尝,还是嫌弃味道不好不肯尝了,反正也不会给别人,都是小螃蟹的。关于老公不甜这件事,老公表示很无奈,让小螃蟹失望了。”
谭璇被江彦丞说的口干舌燥,她嗅到危险,捏着江彦丞的下巴,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了,黑着脸道:“郑重警告,今天的翻牌子活动到此结束,江十一小哥哥你去做饭吧,我肚子饿了。”
“唉,”江彦丞把浴巾系在腰间,扒了扒头发就往外走,“自己没吃饱,还要给小螃蟹做饭,不开心啊。”
谭璇跟着他后面出浴室,憋着笑,江彦丞一回头,皱了眉,声音马上就冷了:“鞋穿上,浴袍穿好,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没意思……”谭璇又被瞪回了浴室,她老公变脸忒快。
江彦丞厨房做饭,期间手机响了一次,他拿过来一看,脸上顿时没什么笑意了,谭菲的确在仁信医院,陆放陆翊两兄弟也在,而陆放的病情,江太太真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