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找不到形容词。
周密一看,他们boss本来是面无表情的,后来开始笑,现在笑得有点难以自控,更夸张的是,他们boss从靠在床头,变成侧身躺下——
周密唇角一抽:“这是干嘛?躲被子里说悄悄话?”
乔治也一脸见鬼:“真想拍下来,发给兄弟们看看。”
周密只惊讶了几十秒,马上恢复了正常表情:“算了,习惯了。早熟的人一般都晚熟,恋爱里的人都特幼稚,并且还幼稚得不自知。boss开心就好。”
此刻,侧身躺在病床上的江boss真的满心缱绻,变身江太太的幼稚鬼,温柔地哄道:“宝宝,老公每一秒都在想你,永远不变,只爱谭璇。”
好嘛,又是万年不变的口号。
只是这一次,江彦丞喊完口号,又补充了一句,是他的要求:“宝宝再说一次爱我想我,好不好?”
“啊?”谭璇怀疑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人谁?江彦丞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江彦丞第一次直接开口要求她再表白一次,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问出“好不好”,让她心里软得不行,怎么可能拒绝?
“嗯?”江彦丞催促,声音半命令半示弱:“老公打完针,针孔胀得很,有点……疼……”
谭璇咬着指甲痴笑,柔声道:“江疼疼,你老婆爱你,超爱你,想你想到睡不着,想看看你的伤口,想亲亲你,想你想到打记者,你一个人睡,能不能乖乖的啊?”
江彦丞身体僵硬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可他埋在被子里的半张脸表情却很丰富,他想笑,又故作镇定,低声回应:“好,老公乖。宝宝也要乖。”
谭璇无奈,往洗手间的门外瞅去:“嗯,我会很乖,但是我再不出去,妈妈肯定要怀疑了。江十一,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呀?”
江彦丞于是不再缠她:“好了,宝宝,快去睡吧,老公不烦你了。”
谭璇要笑疯了,江彦丞这是被逼急了。他想和她说话,估计能说一晚上,可他不能,还得故作大方。
谭璇最后问道:“江疼疼,现在针孔还疼吗?”
江彦丞又得了一个新的昵称,他自己却不满意:“这个名字不好听。”
谭璇非要叫:“刚才我们家江十一说自己有点疼,那个颤音哟,听得他老婆心里一揪,好可怜,以后我就这么叫了,不接受任何反驳。晚安,江疼疼,么么哒……”
江彦丞无奈:“晚安,谭大宝。”
谭璇:“……”
好吧,江彦丞果然很记仇。
纠纠缠缠了好一会儿,谭璇才从洗手间走出去,迎面就撞见了她妈,谭璇把睡袍的带子撩起来,装模作样地系着,想挡住口袋里的手机:“妈,您还不睡?”
林清婉看了她一眼,似乎什么都没发现,只是神色有点疲惫:“奶奶刚才跟你六姐视频通话了,哭得厉害……”
谭璇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