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雪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只牛奶味儿的小白狐狸蹦哒着跳上了她的膝盖,任她怎么赶都不肯走。
梅傲雪抬手摸了摸小狐狸的尾巴,发觉那皮毛和手感都相当不错,她不知怎么的起了瘾,却又是一边摸一边小声道:“我是看你舒服才摸的,你可别误会。”
小狐狸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看了她一眼,眼尾带着妩媚的弧度,不自觉地勾人,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她口是心非。
然后那白色的小狐狸抖了抖耳朵,从她的膝头跳走了,梅傲雪立即起身:“哎……”
她是被心中一股奇妙的失落感给弄醒的。
梅傲雪下意识地睁眼去看窗外,发觉天空还带着明显的深蓝色,这会儿至多才凌晨五点,于是她又困倦地闭上了眼睛,想打个哈欠。
她动了动手臂,却感觉蹭到了一片难以形容的柔软。
原来是盛妍昨天半夜睡着睡着又乱了睡相,哪儿凉快往哪儿挨,最后竟然一脚搭在梅傲雪的小腿上,手中抱着对方暴露在空调下冰凉凉的手臂,畅快地睡着了。
梅傲雪一低头,就瞧见了她夹在双臂间那对格外吸引人眼球的大白兔。
自己的手臂还被对方抱的死紧,俨然在两只小白兔的夹缝中艰难求生。
她霎时间脸上冒出一股热气,在心中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声:不、不自重!
竟然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裸睡!
然而比那更让她无法呼吸的是,梅傲雪发觉这人比电影里还勾人,如果说看那画质模糊的电影,还只能让人腻歪里头的皮肉戏,那么此时此刻同躺一张床时,她才发觉,这人此刻的模样完全就是“玉体横陈”一词的真实写照。
空气里的色气更浓了。
盛妍丝毫不晓得自己调了早上六点的闹钟起来穿衣服的计划已经宣告破产,睡梦中就已经暴露得干干净净,她正酣睡得香。
梅傲雪面红耳赤地从她的双臂中努力抽出自己的手,想转身背对着她去补觉。
然而手臂只稍稍往上一提,却不知蹭到对方哪儿的敏感部位,她清楚地听见了睡梦中的那人喉间哼出的一声低音:
“嗯……”
带了些还未睡醒的沙哑,和着一点难耐的初醒的欲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