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妤茗想了想,着重强调:“是她给我点的。”
花白禾试图理解在酒吧里为对象点牛奶这种操作,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你喝多了,她看不下去,主动给你点的”
韩妤茗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看她和朋友喝酒喝得多,给她点了杯牛奶,她走的时候就也给我点了一杯。”
花白禾:“……”
她转头对应蘩道:“我听了竟然想流泪……”
应蘩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花白禾摇了摇头,道:“这么明显的跟你两清,完了,我看不到爱情火花擦出的希望。”
更可悲的是,她可怜的员工已经学会了在刀片渣渣里找糖纸,忽略了一切前提条件,自我安慰、断章取义地只选了对方回敬自己的那部分去磕。
说着她就拉起了应蘩的手,和对方十指相扣,发自内心地喟叹道:“我磕我自己。”
韩妤茗唇边出现几分淡淡的笑容,听见她这么说也并不跟着气馁,只是默默远离了这两个散发着甜蜜光波的情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拿衣服进浴室洗漱的时候,韩妤茗想起了对方给自己口齿清晰念着那首诗歌的样子。
紧接着,脑海里浮现着当时自己回到正确世界线后,气喘吁吁去敲对方的门,后来只迎来一句:
“韩总想多了,我这人没别的特点,就是特厚脸皮,特没心没肺。”
如果她真是懒得搭理自己,那杯动都没动过的牛奶,就不回再想着回给自己,对吗
韩妤茗从未如此希望一个人前后如一。
那样心底渺茫的希望就不至于彻底覆灭。
哗啦啦的水声里,韩妤茗闭了闭眼睛,耳边回响了对方另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