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不明所以道:“主子今日进谏,非要当今陛下废长立幼,陛下没依,主子就......一头撞在了那金銮柱上。”
“这就是了,这一撞可撞大发了。”俞礼捂着头上新鲜出炉的伤口,心道,他一个瞎子,是怎么准确无误地一头撞上柱子的,着实耐人寻味,再不走难不成等着皇帝来降欺君之罪!
不说皇帝,小暴君商以粲必定瞧出了猫腻,正算计着怎么把他的底细扒干净呢!
刘管家掏出怀里那本折子道:“那这告假折子......”
“撕了,让执书来替我重写一份。”
执书是他的书童,一直以来充当的就是俞礼的手和眼睛,俞礼的所有事他全都知道,但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装瞎的事执书是不是也知道。
刘管家被俞礼弄得也焦急起来,出去招呼丫鬟们收拾行李,很快执书提着灯来了,恭恭敬敬叫了声主子,便坐在桌前执笔蘸墨,问道:“主子以什么缘由辞官?”
俞礼思索片刻道:“告老还乡。”
“......”悬笔太久,一滴墨落在纸面,执书换了个折子,俞礼说一句,他便写一行,很快一封辞官折子就写好了,俞礼让执书把自己的官印也一同包好,嘱咐道:“明日寅时,你带着这些去宫门口找钱公公,让他替我交上去。”
执书收拾着笔墨,问道:“主子可是要回本家去?”
“不回。”俞礼窝在摇椅里,眼中现出对未来的迷茫,这天大地大的,他也着实不知能逃到哪去,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绝对不是任人摆布的,那个声音让他做的,他凭什么听之由之。
一阵清风吹开半阖家的门扇,带进窗外垂落的花枝,摇下三五落英飘至俞礼身前,他伸手想接,动了动手指又悄无声息收了回去,瞧着外面的天色,明知故问道:“现在几更了?”
“四更了。”
“五更上朝,去让刘管家再快些,路上不能被撞见了。”俞礼身上还穿着朱红色的朝服,丫鬟进来替他换好衣服,临走时披了件御寒的斗篷,一路风风火火地被扶到前厅,刘管家擦着额头的汗赶上来道:“主子坐着稍等会儿,家业太大,一时半会收拾不完。”
“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带不走就算了,马车备好了么?”
“备好了,主子您特地吩咐了要低调,所以停在后门,往南街直走便可出城门。”
“我先去车上。”俞礼起身刚走几步,突听一道猫叫声,还未近他身便被刘管家驱赶:“哪来的野猫,别放进来冲撞了主子。”
俞礼顿住脚步,抬手制止道:“去拿点粮喂着吧。”
黑纱后的那双眼瞥过缩在花坛里的小黑猫,不过片刻,他便收回目光,快步往后门去了。
坐在马车上没等多久,几个奴役便抬着老大几个箱子装车里,刘管家做贼似地将声音压到最低喊道:“这四车装满,贴身丫鬟来一个就成,护院跟五个,把马都快给牵出来,只有主子坐车里的道理。”
俞礼头疼得厉害,眼见天就快亮了,马车这才驶了出去,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冲出逐渐苏醒的京都。
俞礼从扬起的窗帘往外望了眼,一辆印着五爪蟒纹的马车错身而过,晨光恰在此时破晓,为那辆明黄马车的檐宇镀上一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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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不好当》
沈宁曾也是名震九霄的一代仙尊,可一朝失足,功法散尽,流转于每个异世界伪装白莲花完成任务。
再次回来时,他徒弟已成为修真界的顶尖大佬,听闻翻天覆地在找他。
而沈宁的最后一项任务,便是以白莲花的身份去勾引徒弟,让徒弟移情别恋,忘了白月光的自己。
沈宁:我绿我自己,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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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宁楚楚可怜:阿荆不要想他了,他有什么好的,哪我半分好。
晏荆:你最好。
沈宁心中暗喜,又觉生气,你能不能别这么快让我的马甲攻略上啊,这样显得我这个白月光很没面子诶!
沈宁作精上身:阿荆,你爱他,还是爱我。
晏荆:只喜欢你。
沈宁表面笑嘻嘻,气得想杀了孽徒,渣男,渣男!!!
沈宁功成身退,奄奄一息:阿荆,我死后,忘了我吧。
晏荆温柔地撕裂了沈宁的伪装,眼睛红得滴血:师父还想玩多久,都陪你,唯独别想再离开我。
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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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荆仰慕自己的师父,从小如此,于他来说,师父是天际的明月,高不可攀。
可他却亲眼看着师父被他所维护的众生逼死,晏荆疯魔了近百年,颠覆整个修真界,成为说一不二的修真界帝王。
晏荆不相信师父死了,发疯地去找他,原以为就要这般天长地久地守着那座空荡荡的墓宫到他死亡的那一天。
却又再次见到朝思暮想之人。
他一笑,整个世界又重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