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荣连忙露出满脸的嫌弃,眼里皆是鄙夷,道:“那是我一个堂兄弟,也不知道他做甚么有那个脸,一个哥儿总是抛头露面,还要学人去进京赶考。”
那个文哥儿在张书文心中是天仙的存在,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就不开心了,道:“你怎么这么说话,谁说哥儿不能抛头露面?你瞅瞅我们老板……咳,老板夫人就是个哥儿,他都能做生意,那你堂弟怎么画不得。”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杜子荣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替自己辩解:“你们不知道文哥儿,他家里本来给他定了亲,你说这亲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可到好非要说以后自己做主,一把大年纪到到现在都没嫁出去。”
“他愿意嫁谁就嫁谁,和你有甚么关系。我们夫人就是还没结婚就住在了老板家里,两人同枕而眠,一样过的快活。”张书文就这么的和他杠了起来,把杜子荣说的脸红不已。
宋平安本来不屑和他们斗嘴,张书文的话一入耳,就被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想为自己辩解两声,却见一旁薛铭听得很认真,还赞同地说:“他说的没错,自己过的快活就行,你管那么宽做什么?”
被他们这么一将军,杜子荣脸上就挂不住了,道:“上次出了那种事他没什么脸来街上画画了,被他阿爹阿母锁在家里了。”
“可惜了!”张书文叹了一口气,这会也想通了为什么自己在街上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他,原来是来不了,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烦人精。
杜子荣小声地嘀咕着:“有什么好可惜的,他一个哥儿去参加考试,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张书文没有读过什么书,一向都崇拜那些读书人,否则也不会把薛铭的广告费给了他,道:“他能选择读书就已经很厉害了,像我们这样的读了两天私塾就往家里跑的,都不如他。”
杜子荣也觉得自己读过书比宋平安这种莽夫高尚多了,道:“待我高中回来,就……”
宋平安刷地一记刀眼就过去了,吓的他顿时说不出话。
被他这么一吓唬,杜子荣当即不敢出声只好看着薛铭,朝他挤眉弄眼。
薛铭直接无视了他射过来的目光,从袖兜里掏出一方丝娟,冲着宋平安嫣然一笑,媚的宋平安嘴角只抽抽。
“相公,”他挑着眉,把丝娟放在他的嘴唇上,“让为夫替你擦擦嘴。”
“老子自己来。”宋平安脸色都青了,不过心里软绵绵地,像是被人用羽毛扫了一下。
而在一旁杜子荣刷的一下就气炸了,道:“俗人!”
宋平安忍无可忍地拍着桌子,道:“老子是不屑和你这种人说话。”
就是因为宋平安不搭理他,所以他才敢蹬鼻子上脸,这下可把宋平安给气到了,指着他鼻子又说:“你要是再敢说一句话,老子撕了你。”
这还是杜子荣第一次看他发脾气,顿时就怂了,瘪嘴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