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林匆匆回了朱府,他奔至后院。
守在院子外的张风见大人回来,上前道:“柳大人还没醒来。两位嬷嬷将她安置在床上,为她处理了身上了几道伤口。”
朱守林嗯了一声,大步进了内室。守在柳芸床边的冬梅站起来行礼,她轻声道:“大人,主人身上有几处伤口都不深,养几天便好。手上的伤有些重,恐得养些日子。”
朱守林伏下身子,看着熟睡着的柳芸,伸出手轻轻摸了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热。他轻声道:“让她睡,偶尔来看看她醒没醒。”
冬梅行礼,轻轻退出了内室,她在外面守着。朱守林默默看了柳芸一会,也轻轻地走出内室。
朱守林走到院子外,对张风道:“走,去看看肖五与林世友。”
张风跟在他身后,说了自己刚才去看了那两人的情况:“在下没进他们院子,在外问了肖嫂,说他俩人身上受了几处伤,都不严重,养几天便会好。”
“想想就可怕,那么多人围攻他们三人,稍有差池就命丧当场。”
张风问:“此事是何人所为?”
朱守林冷冷地道:“驸马。他自从别院被炸后,诸事不随,他将自己所有的事都怪在柳大人身上,定要杀了柳大人为他出气。”
张风无语,高门子弟多是如此,从小锦衣玉食,忽遭不幸便会寻人出气。他自己不想想,别院是如何被炸的。
张风问:“大人,圣上对此如何决断?”
“再给李府一次机会。如今李相带着家人回乡下去了。”
“大人,咱们要不要在半路上干了他们?”
“那样太便宜他们了。”朱守林接着问:“张风,你知道商鞅是死在何人手上?”
“商鞅死在秦惠文手上。”
“商鞅死在自己手上。他死在自己制定的律法上。”
张风明白了:“也要让李相同样死在他参与制定的律法上。”
“嗯,不急,咱们慢慢来。”朱守林冷笑,就李家那几位心比天高的大爷,他们能甘心种田为农民才是怪事。
两人走到了肖五住的小院里,肖嫂与林嫂迎了出来。她俩人蹲下行了一礼:“朱大人,张大人。”
朱守林往室内走去:“他俩人现在情况如何?”
肖嫂回答:“谢谢大人的关心,夫君睡了。没大问题。”
林嫂也答:“感谢大人的关心,夫君休息了,身体还好。”
管家林伯与林婶从室内走了出来:“大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他俩人,送点药过来。”朱守林将手里提的一个袋子递给了林伯。
“这些治外伤的药,是圣上所赐,给他们用上。”
林伯双手接过:“谢谢陛下,谢谢大人。”
朱守林先看了肖五,身上,手上,脸上都有伤口,所幸不是很深,也不致命。
他再去看了林世友,世友的伤如柳芸差不多,手掌裂开,手臂肿得像条冬瓜。朱守林知道,这是甩鞭子时间太长,也太用力伤了手臂。只能多养慢慢恢复。
朱守林吩咐:“他们一个月不用当差,在家好好休息。让厨房天天为他们炖猪蹄补补。”
两家人连连答应:“遵命大人,谢谢大人……”
待朱守林回主院,柳芸仍旧晕睡着。他心里焦急,但也只能耐心等着柳芸醒来。
柳芸足足睡了两天才醒来,她睁开双眼,看见朱守林双眼通红坐在她的床边,眼神充满了温柔与担忧,静静地看着她。朱守林见她醒来,忙问道:“芸儿,有哪不舒服?饿了没有?”